烛离太子嘴角勾起一道诱人的弧度,“先离开这里!”
“啊!”
烛离主营,月河河畔。
洛林面目狰狞,“这就是你说的太子殿下和使者大人落入河中了?”
其他几位副将看着单手举着一河之水的洛林,都有些怕怕的,其中一位还夸张的退了一步。
果然,招致了洛林杀人般的眼神,“退什么退,现在太子殿下下落不明,我们更该早日找到太子才是,也许殿下正等着我们去救他!”
退了一步的副将小声嘀咕,“也就只有你觉得太子殿下需要人救,这明显太子殿下是入了秘境,待太子殿下得到好处,自然会从秘境中脱身,现在更应该做的不是隐瞒太子殿下消失的事吗,搞得现在劳师动众,好像只有他洛林担心太子殿下似的!”
洛林面目扭曲,重重哼了一声,别过头去,不在说话了。
几位副将互相望望,这个大力神龙终于安抚下来了,否则,谁知道他还会干出什么来!
刚刚小声嘀咕的副将给身边的兄弟们一一递了个请功的眼神,其他几位看天看地就是不看他,得到了他大大的一个白眼。
其实他们都知道,洛林很关心太子殿下,甚至其中一位副将还怀疑过,洛林参军,本就是为了太子殿下。
可这猜测就是无根之水,也就仅仅停留在猜测上。
不过洛林这次的反应,实在是有些过了,他到底隐瞒了大家什么?
副将们打道回府,洛林将刚收到的前线战报递了出去。
几人快速传阅。
“哎,没想到逐凤将军这次居然在阴沟里翻船了,这么简单的计谋,他怎么没有察觉?”
若是逐凤在此,定要问一句,这阴沟是不是有点深?
“逐凤本来就是大大咧咧之人,因为这性格受了不少委屈,这才改了作风,可他骨子里的冒险性子可不会因为改了性子就没有了。因为不愿再受委屈,性子总是敏感些,原本这不是什么大问题,人非圣贤,还不能有点小缺陷吗,可这专门针对人性弱点的算计,我怎么感到有点熟悉啊!”
副将被推了一把,到了嘴边的话就咽下去了,两人眉来眼去半天,气氛突然变的很奇怪。
洛林又不是瞎子,“你们到底想要说什么?啊!”
副将摸摸鼻子,讪笑一声,“你们还记得我夫人是贾将军的独女吧?”
“我们在说怎么解决逐凤将军失利之事,还有现在逐凤将军陷入昏迷,军医束手无策,该寻谁来破局?提你家夫人做什么,这次出征好像还不足半年,就想家了?”
副将又是摇头,又是叹气,“平日里最是谋定后动的洛林将军,难道被你的面具影响了?今日居然这么冲动!听我说完,你就全明白了,如果我猜的没错,也许,这次我们要无功而返了!”
“你还记得我岳父贾将军是谁吗?是当年退下来的天罡部曲之一,当时我岳父忝居天罡君身侧四十一位副将军之一,对天罡君极为熟悉,自然对那位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军师白壁颇为了解。”
副将顿了顿,似乎是在给在座的各位反应时间,“军师白壁最擅长的就是算计人心,诸位不觉得逐凤将军栽的不冤吗这些年只出了一个军师白壁,之后也不见第二位军师白壁,可他开创的流派难道过了百年真的就没有继承人吗?”
“你的意思是,白壁第二出现了?”
能有大将军王第二,出现个白壁第二又有什么好奇怪的呢?
“还是先派人去医治逐凤吧,这段时间只能高挂免战牌了。”
副将张了张嘴,想要说出了个不按牌理出牌的天罡君,这免战牌还有用吗?可想想天澜也只有一个天罡君,又释然了。
难道还有更好的办法吗,既然战败已经是注定,那烛离送了天澜一个表现君子风度的机会,难道天澜还会拒绝吗?
以漠北清河府的实力,怕是没有能力主动出击。
烛离给了最好听的借口,天澜不会不接的。起码,那位清河大将军不会不接。
“那击伤逐凤将军的神秘宝珠,诸位有何高见?”
“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还是传讯金穹,不然我们都不用出征了。”有了能拿下逐凤将军的宝珠,一招鲜吃天下,这仗还怎么打?
被烛离诸将给予厚望的清河大将军,正沉着脸看战报。
“就这么赢了?这么简单?”卢绽之张大嘴巴,诧异的问道。
他这小舅子算是说出了他的心声,谁能想到解决逐凤这样一位成名大将只需要一颗小小的宝珠。
“其实也不简单吧,这要算计好激怒逐凤的尺度,也就是打击祝方的力度,既要打闷祝方,又不能引起逐凤的怀疑,他们二人只要有一人反应过来,这个计就行不通了。可凭什么逐凤以为,姜红岩会乖乖挨打,而前方没有陷阱呢?这可不符合逐凤小心谨慎的作风?”
人心难测是说着好听的吗?
一个永远理智的人都有昏了头的时候,说什么小人物毁了一盘棋,不就是心思变幻莫测,奇葩无处不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