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云逸海不明白,说道,“二哥,你这是什么意思?这个,和我们说的话题有关系吗?他爱参加就去参加呗。”
林君炎接茬道:“二弟的意思是,北漠既然新死了皇帝,那么为何还会在百忙混乱之中想着参加别的国家国君的大寿呢?”
“啊?”云逸海疑惑,“这又是什么意思?”
林君炎接着解释道:“你不觉得有些诡异吗?我们离开北漠之时,北漠大乱,我们远远的都能见到罗生城方向都是火光冲天。可是,如今我们一到大周不久,北漠竟然有恢复迹象,并且还派了使臣去东海给东海皇帝贺寿。这会不会,好得太快了些?”
“哎,这么说,还真是有些奇怪啊。”云逸海说道,“而且,林君则他大肆宣告天下,是你亲手去北漠蛰伏三年杀了北漠新皇。但是,北漠反倒是没什么大动作,除了一封要让你谢罪的书函,也无其他。大军压境,亦是纸老虎的游行军。”
“而且,前几日北漠边境传来消息,已经撤军了。”韦蕴说道。
“果然如此,”林君炎站起身来,反复思考着什么,他说道,“我们之前是不是忽略掉什么了,为何让我感觉,此番回来不光是我皇兄变了这么简单。好像,我们入了什么局,一直没有出来似的。”
林君炎心知此番回来,定是遭遇些风险。但是,没有想到的是,如今竟让他们骑虎难下,并且谁是老虎,谁是背后操控老虎的人完全不知。
如今,林君则不再和他们联系,成了真正意义上的局外人。而林君炎的旧部始终因为北漠一役元气大伤,如今重建,仍需时日。韦蕴以前相识的京都中的老生意人都遁行,而云逸海的江湖朋友也都死伤无数,一时间,仿佛所有能支持援助他们的线都断了。他们像是被推上山顶的孤鹜,高处不胜寒。而暗地里有一张无形的网将他们一点点的包围住,让他们无处可逃。
林君炎说道:“落霞孤鹜飞,秋水天一色,如今,真是多事之秋。过段时间,皇兄他就让我去江南治水,到时候,笑书也不能和我去。京都已成窟洞,到处都是危险。到时候,只能多拜托二位贤弟保护她了。”
韦蕴点了点头,说道:“大嫂的安危,为弟会尽全力而护。”
“我当然也是义不容辞,”云逸海说道,“只是,你自己去江南也要小心,莫要让人在途中暗算了。”
林君炎点了点头,三人都不说话了,神色也都各自严肃。
而也就在此时,孙暖烟赶了过来,她气喘吁吁地跑到门口,扶着门框说道:“不好了,王妃她,落红了!”
“什么?”林君炎当下站了起来,连忙走了出去,边走边问道:“怎么一回事儿,刚才不都还好好的吗?怎么我一离开就发生这样的事情。”
“我带着云霖小少爷刚从小书房回去,就见英柔姐在那哭着手忙脚乱,一问之下,竟是我大表姐过来不知给王妃喂了什么药,直接落红了。”孙暖烟急得眼泪的都出来了。
不光是她,林君炎以及身后跟来的韦蕴二人都神色肃杀,一同赶回孙笑书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