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笑的那么开心?”门从外面猛的被人打开,南宫辰拿着食盒怒气冲冲的走了进来。
空气,一下子被冻结成冰……
许安然回头,怔怔的望向南宫辰,见他手上拎着一个食盒,而他的脸色很不佳。无奈的叹了口气,他这是又在气什么?
南宫辰收回瞪着欧翟的视线,转而看向许安然。她的脸色似乎还不错,可能是因为刚才笑的很开怀,此刻她的脸色有着淡淡的红晕。在她那双澄净的眸子注视下,天大的怒气都散去了。他走过去,将食盒放在床头柜上,手很自然的拂过她的前额,她的脸颊。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昨晚你烧了一夜,今早才退下去的。早上公司有些事,所以我回了公司一趟。”他的举动就像是个丈夫在细心的呵护自己的妻子。
许安然怔了一下,他再向她解释自己为什么早上没有在医院陪她?他不是想来都很霸道的么?想干嘛就干嘛,从来都不管别人死活。今天,今天他这是怎么了?怎么会想着对她解释什么呢?
“怎么了?看什么看傻了?难道是我太帅了?”他的一句满是认真的话,让许安然认不出笑了出来。
“自恋!哪有自己说自己帅的,再说,你帅么?我看,也不过如此嘛。”她笑着看他,故意拿话气他。其实,她知道眼前的男人是很帅,不但帅而且多金,是多少女人梦寐以求的男人啊。只是,她许安然知道,这个男人不属于她。
是啊,他不属于她。所以,她不能沉醉在他短暂又莫名其妙的温柔里。她知道,一旦自己陷下去就会万劫不复!爱一个人就是两种极端,或是天堂,或是地狱。而她和他之前,似乎就是地狱。
眼神一点一点的暗了下去,头也跟着垂了下去,她依旧很自然的蜷缩起身子。
“安然……”身后的欧翟忽的轻叹了一声,他的视线有些飘忽,嘴角的浅笑更是若有似无,“我先走了。希望下次我们再见,不是在医院。”
语毕,他绅士的对着南宫辰微微一笑,就往门口走去。等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忽的转过身看了一眼床头柜上的月季花。
许安然,你是我的月季么?
等到欧翟出去之后,南宫辰脸上的怒气似乎又升了起来。阴霾的脸,好像随时都可能迎来一场暴风雨。许安然偷偷的看了他两眼,随即将自己的身子缩的更小了。其实,她很想躲到墙角边上去。可是,她又有点不敢。
“他怎么会来?”过了很久,他才冷冷的问道。
“不知道,我醒了没多久,他就来了,那束百合花还是他送的。”手下意识的往后面一指,示意他看放在床头柜上的百合花。其实,她也好奇欧翟怎么会知道她住院的事情,甚至还来医院看她。说到底,他和她不过两个陌生人而已。
“哦?他来干什么?就是逗你开心么?刚才我老远就听到你的笑声,很开心呢。嗯?”南宫辰微笑着道。许安然永远都不会知道刚才他看到她对着别的男人笑的那么开怀,他有多气。他真恨不得一枪毙了那个男人,凭什么,凭什么她对着别人可以笑成那样?可是,对着他,她最多只是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