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来了?”这阵子太忙,心里装的全是事,想他的时候竟极少,当时公主因说怕知道的人多会坏事,让自己暂时避开赵池,只说有事出门。今天又是戴着帷帽出去的,应该不会认出,那他又是怎么找到这里的,一时又是思念又是头大,也只能说“我去主厅里,你让他厅边的小间里等我。”
说罢自己撑着站起来回房换了身衣服,可这一身酒气却是去不掉,而且怎么解释才能解释的清楚,心里溢出一片凄苦,只是再怎么难面对,也只能去面对。
“表哥!”可能是千愁万绪的心情影响了声调,这一声叫得甚是悲凉。
赵池正临窗也是满心的一团乱麻,理不清剪不断,忽听得后面这一声“表哥”,顿时一腔的苦辣不解化成了一汪春水
“礼儿!”回身看见一身锦服,桃花淡妆的陶礼又呆住了,这是他从未见过的陶礼,这样的陶礼让自己觉得那样遥不可及、高高在上,一时间竟不能上前。
却不料陶礼奔上前来抱住他:“表哥!”便哭了起来。
赵池从未见过哭得如此伤怀的陶礼,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只有拍着她的背轻声安慰。过了好一阵陶礼才慢慢收住了声。
“表哥快坐。”自己哭成这样也不好意思,拿着帕子湿了下脸。
“礼儿,我只问你,你为何会在这里?穿成这样,他们还叫你小姐?你是不是有什么难处?你这一身酒气又是怎么一回事?”
陶礼还红着的双眼看着赵池:“表哥,你要相信我!我是有难处,但现在却不能告诉你,等所有事结束了,我必一五一十详详尽尽的告诉你。”
“能有什么难处让你一未出阁的女子住在别人的府上?那日旁人说路上好像见到你坐在一俩贵族人家的马车里,我还不信,今天路上偶然看到坐在马车里的你时,我仍不敢相信。在这门外徘徊良久,才下定决心敲门,却不想我说找陶礼时,开门的小厮马上就问我是你什么人,竟直呼其名。我才确定我真的没看错。你倒是说说,是受人胁迫,还是你心甘情愿!”
“表哥,原来你心里早就相信了外面那些传言,却又不敢直接面对,害怕万一是事实,自己会受到伤害。是吗?”
“我没有!没有!可是你不告诉我,我的心里天天惶惶然,连上课也全不在心思。你让我怎么办?”
“表哥,最多一个月我便能回书院与你团聚。现在的确不方便多聊。只求表哥不要将我的行踪告诉他人。”
“你!好!好!你放心,我不会将你的事情告诉别人。你也好自为之!”赵池说完头也不回的拂袖而去。
谁又料得到,世上的事情如此凑巧。赵池刚冲出大门还未走远,就见一位骑马身穿锦衣华服,头带玉冠的公子停在府门前,只因背对看不清面貌如何,只是男人看去都觉得真是一位玉面春风,风流倜傥的俊男儿,只见他将马鞭丢给门外来迎的小厮,边下马边朗声问道:“礼儿在家吗?”小厮忙点头,“下午窦家二公子说要请客,我怕她在家闷,便说带她一起去,快去告诉她,让她准备一下,不用太收拾,一餐兄弟间的便饭。我懒得进屋子里去,花厅里等她。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