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文二人正走之间,忽然两人拦住去路,其中一人却是那日在明教北派分坛门口看到的姓淳于的男子,另一人是个二十多岁,媚态如风的女子。那个姓淳于的男子拱手道:“在下淳于雱,表字子沛。家师有请二位,冒昧拦下,还望见谅。”又指着身旁那人道:“这位是在下的师妹”那个女子未等他说完,倒先娇笑起来了:“姐姐云芸,字香药。”
二人一脸疑惑,只与淳于雱无意中见过一面,但没有任何交情。云芸咯咯笑道:“子沛师兄,你不说清楚,把文妹妹吓着了!”文菁更是疑惑,怎么对方连自己的姓都知道。淳于雱道:“家师是令尊的属下,也就是本派的副教主!”“张千?”文菁心下问道。
云芸道:“既然妹妹心怀戒心,我就把师父叫过来好了!”指着路边的一个酒店,道:“子沛师兄,你便进去等师父!”淳于雱虽然是做了个恭请的姿势让二人进店,但大有一副叫他们必须进去的架势。
文菁悄然道:“晟哥哥,虽然北派一向不直接听命于南派,但他们既已知道我爹爹是教主,也不敢对咱们怎样,且进去看他们葫芦里买的什么药。”进店后,三人坐下。淳于雱随便要了些茶水倒给二人。
只等了盏茶时光,一个肩宽臂长的中年男子沉稳地走入店中,方脸上冷邃的鹰眼中一股精光直刺而来。徐晟见时,与文范嵩不怒自威的神情大不相同,这目光却教人不寒而栗。他身后跟着的两名男子分别是吕师锦和水渐飞。
徐、文二人立时站起,后退了好几步。淳于雱道:“二位莫怕,今天家师是带着两位师兄前来赔罪的!”那个中年男子已经缓步靠近,眉宇间却是舒展开来,干笑道:“属下的两个弟子多有得罪之处,还望大小姐见谅!”此人正是北派的首领,也就是明教的副教主张千。
他说这话时,作揖之中却是带些傲慢,叫二人不得不原谅。文菁淡然道:“张叔叔言重了,只是与二位大哥有些误会。”水渐飞上前说道:“徐贤弟,在下不知你是大小姐的朋友,误以为你手中本派的圣物是捡来的,多有得罪!”张千又指着吕师锦道:“我这位弟子现在已经看开了,不会再向小兄弟来寻什么仇怨!”三人谢罪了好一会儿。徐、文二人重新坐下后,张千道:“麻烦大小姐转告你爹,不要听从一些别有用心的江湖人士的流言风语,若是有用到属下之处,必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其余三人也是齐声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他们坐的地方是楼下,齐声说话时可能打扰了楼上的一个食客,探出头来,嚷道:“你们几人聒噪什么?”张千都没有抬头望一眼,手掌往外一翻,一股排山倒海之势拍向楼上,紧接着皆是“哗啦啦”的碎木声音。上面的阁楼塌掉一角,刚刚叫嚷的那屋中的人尽数跌了下来。
徐、文二人心中暗暗吃惊:“不愧是天下六大高手之一!”淳于雱扔了一锭大银到柜台上,说道:“掌柜的,这种多嘴的就不应让进来!”
那几个跌下来的人爬将起来,不敢做声,匆匆跑了出去。剩下的客人也走掉一大半。见多识广掌柜知道遇上了高手,只能过来赔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