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菁摇头道:“后面都是一些文人写给她的诗词,不曾见着。”徐晟拍了拍脑袋道:“刚刚那首念奴娇不是和这个押同一个韵么?难道”文菁指着这首词道:“就算是李姐姐以情事来挽留对方想招安、报效国事的这个意思来讲,那也不至于连词牌都换掉吧?”
徐晟又仔细看了看,笑道:“好像还真不一样!”文菁道:“这首词是满江红,得找到另外”忽然想起那日燕青吹奏了一曲凤求凰,试探着问道:“晟哥哥,你说燕叔叔有没有心上人?”
徐晟听她如此一说,猛然想起燕青曾说过的“在等一个人”的话,便道:“燕叔叔好像说过,这些年他在等一个人!”文菁疑问道:“那词中的君会不会就是燕叔叔?”徐晟道:“你这么一说,还真有点像:君是彬彬文又质指的是燕叔叔颇有文才,君走神州南北碌指的是燕叔叔喜欢四海为家,居无定所,到处忙碌。”文菁把纸折叠好,藏于衣袖中,慧黠笑道:“下次见着了燕叔叔,就把这张纸拿给他看,若就是他,必然不会完全不动声色,到时要不要咱们来撮合一下?”
文菁整整写了一个下午,又用浆糊和针线把纸装成一本书,交给徐晟。
接下来几天时间里,李师师自然不会放过与她切磋音乐的机会。二人在闲暇时间里尝试了多种乐器的合奏。文菁发现她会的乐器比自己还多,比如她会的那二胡自己就不会,当然凭着对乐感的了解尝试起来也能够很快熟练,但之前终究是不曾学过。文菁尝试着旁敲侧击地问一些关于那首词中的那个“君”的一些端倪,但又不能直接挑明了说自己不小心看到了她写的词,故也没有问到什么线索。
熟知音律的她们很快作出了一首琵琶和锦瑟的合奏曲,并取名为忘流年。与此同时,几阕新的词调也应运而生,之后又填词而唱。
而她和李师师探讨音乐的同时当然不会冷落徐晟,好几次他都成了唯一的听众。中间天子在晚上来过两三次,李师师却叫徐、文二人早早地回屋休息,不让皇上看见。再往后的几天里,文菁却特意开始多陪伴他,很多时候都是在一旁静静地看他练武。
这天上午,徐晟在院中挥汗如雨了半天。待到午时,文菁照例送来了亲自做的午饭,并给他轻捶腰背。在丫鬟收拾完碗碟之后,徐晟小憩了一会儿,依旧像往常那样,打开兵书准备练武。在一旁的文菁忽然神色有些委屈道:“晟哥哥,我吃醋啦!”“吃醋?”徐晟则是一头雾水,疑惑不解道。
文菁则是点头道:“最近你一点也不关心我,而是有了新相好,所以我吃醋啦!”徐晟惊道:“我何时有了新相好?不天天和你在一起么?”文菁指着徐晟手上的兵书,道:“喏,就是它!”徐晟恍然大悟,这几天确实光顾着练习运用各种兵器了,而很少静下来陪她。文菁道:“除了偶尔和我讨论兵书上一些字句的含义,你的心思都在它身上了!”徐晟略带愧疚道:“菁儿,对不起啊,是我忽略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