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没说我真的有?我说的是若我有,懂了吗蠢才?”
“……”
钟黄看着这一切,微笑不语。
“驾!驾!吁吁”
就在这满场喧闹的时刻,突然从不远处的军列中驰出一匹马来。
马上的红衣骑士赶到近前,纵身跃到地上,对着钟黄就抱拳行了一礼。
“这位壮士,我家都督知你与犀将军的比试正缺一副弓箭,特意让我送来铁胎弓一副,雕翎箭一壶。”
那骑士非常年轻,身穿红色袍服,外罩皮甲,腰悬横刀。行礼之时还偷偷拿眼观瞧,显然对钟黄充满了好奇。
…………
“呵呵,本王正打算让亲卫将孤的弓箭赠予那位壮士,没想到张都督又想到本王前头去喽。”
南王转头看了眼张太守,笑道。
“哦?这倒是我的不是了,南王该不会因此而怪罪我夺人之所爱罢?”
张都督捋了捋胡须,开了句玩笑。
“诶!哪里哪里,都督此话言重了,言重了。”
南王望着不远处的人群,摆了摆手,突然道:
“如此难得的一场比武,若不压点宝,恐怕日后会追悔莫及呀。”
“哦,南王好雅致,但不知南王想如何赌法?”
张都督闻言目光一闪。
“呵呵,谈不上赌。
不如这样,若二人比武的结果是这位壮士胜出,本王愿意将飞鹰涧以东的土地尽归都督管辖。从此以后,大唐、南滇以飞鹰涧为界,互不侵犯。”
南王淡淡一笑,然而不经意间说出口的赌注却令一向淡然的张都督也大吃一惊。
“南王此言不虚?”
南滇立国不久,可在天南一带已成霸主。这几年来,虽也向大唐称臣,然而暗地里的小动作接连不断。
飞鹰涧,就是大唐与南滇交接的一段峡谷地带。
此地夹山带谷,西去吐蕃亦不算远,是真正的三方通衢,战略要地。而且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天然的易守难攻。
无论大唐还是吐蕃都觊觎此地,自他经略西南以来,一直将攻防重点放在此处。
然而飞鹰涧的东西两面,经过多年的你争我夺,最后尽数落入南滇之手。
可是如今这南滇国主,西南猛虎,英雄一世的人物,突然之间却说出将这兵家必争之地作为赌注的孩子话。如何能不让人惊诧莫名?
“难道,他还有什么阴谋不成?我需小心行事,万不可被他蒙蔽了。”
张都督眯着眼睛,哈哈干笑两声,不接下文了。
“都督,本王诚心实意,实是为了两国交好。都督不必过虑。”
南王看着张都督,认真地道。
“哦……那若是犀将军赢了,南王想要什么?”
“呵呵,若犀霸侥幸胜了一招半式,本王别无所求,只要这位壮士能相伴数日。”
“这……南王行事果然出人意表,老夫不能测也。只是不知道此人是否有意……
也罢!无论胜与不胜,老夫都豁出老脸,为南王说和一二便是。”
“哈哈。有都督出面,何愁此事不成?”
“呵呵。南王过誉了,老夫也只能说试试,不敢保证必成。”
两人的笑声仿佛两只老狐狸偷鸡成功。
一只以为自己旱涝保收,稳赚不赔,另一只则怀有别样之志,引而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