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右丞相所言极是!朕早就想给华夏开疆拓土了,哈哈。”二世扶苏龙颜大悦,目光炯炯,扫视群臣,朗声说道:“诸位爱卿,还有何本要奏?请一并奏来,朕洗耳恭听。”
话音一落,文武百官们先是面露狂喜,接着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起来,约莫盏茶功夫后,廷尉曹参咳嗽一声道:“肃静!”结果,整个朝殿顿时安静下来,群臣们皆是眼观鼻,鼻观心。
“有本上奏!无本退朝!”二世扶苏端坐高位,穆穆威严,扫视群臣,朗声说道。话音刚落,却听到下方文官班列里传出一个上气不接下气的老朽声音道:“皇上且慢,老臣有本要奏!”文武百官们寻声一瞧,原来是御史大夫齐地大儒之淳于越,侧身出列,拱手礼毕,却双手高举圭臬,努力使自己镇定下来,这才慢条斯理地朗声说道:“臣问大秦自从商鞅变法以来,国策便是法治与农战,且每次对外用兵皆是遵循得其地以耕,得其民以战。今闻皇上欲发兵往那西北不毛之地去筑城、屯田,微臣窃以为不妥,恐乃劳民伤财之举。老臣已言尽于此,还望皇上三思。”淳于越拱手礼毕,退回原位,一副眼观鼻,鼻观心之模样。
二世扶苏端坐高位,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随即目光如炬,扫视群臣,忽然朗声大笑道:“刚才御史大夫所言不无道理,不知众卿以为如何?”话音一落,二世扶苏看向国尉蒙恬。
国尉蒙恬见状,上前一步,躬身抱拳,拱手施礼道:“皇上容禀。微臣以为御史大夫所言虽是有理,却不尽然。臣问无论是塞种杂胡还是匈奴别部,皆与大漠草原上的游牧部族一样,因水草而迁徙,依靠畜牧牛羊马匹为生,以畜肉为食,以乳酪为浆,以皮革为衣,用羊毛织毡帐,每逢夜幕降临,一家老小皆挤在帐篷中休憩,并非牧民们不想一人一顶帐篷,而是由于生产力水平低下,每每放牧所得,除了上供给部落贵族之外,亦仅供果腹而已,何谈温饱?”蒙恬说罢后,扫视众人,接着说道:“是故,微臣以为,皇上若想积累大功德,增加大气运,就很有必要向西北用兵,开疆拓土,不仅要占领河西走廊与羌戎故地,还要将大漠与西域一并收归版图。如此一来,我大秦不仅能瞬间多出数百万口众,而且还会有用不完的骏马,吃不完的畜肉,喝不完的乳酪,甚至还能大量征招草原勇士为轻装骑兵,对我大秦将来大举西进,扫灭万方,征服世界,具有百利而无一害!至于刚才御史大夫所言西北乃不毛之地,不适合作稼穑之说法。微臣以为皇上不必在意,皇上只需要将一切草原游牧部落王侯与贵族或彻底消灭,或贬为牧民即可,只要广大牧民们不再为奴为俾,翻身做了国人,便会死心塌地拥戴秦法,归心大秦,仰慕华夏!如此一来,皇上必能功德无量,永载史册也!”
众人闻言,皆面露喜色,交头接耳,议论纷纷。二世扶苏听得激动不已,满面红光,心情超爽,不禁双手击掌,陡然立起,大声叫好,朗声说道:“好,彩!国尉之言,善之善者也!朕决定待准备充分后,要继续向西北用兵!朕要得其地以牧,得其民以战!朕要化牧民为秦人,又有何不可?哈哈。”话音一落,随即瞅了一眼御史大夫淳于越,颔首微笑道:“圣人有云:华夏居夷狄则夷狄之,夷狄居华夏则华夏之。如今,朕要将华夏与夷狄融为一体,截取万方气运,创造天下大同,成就不世奇功,享受无量功德,正其时也!何虑之有?”说罢后,转而面向蒙恬,相视一笑,朗声说道:“朕意已决,此事交由国尉打点即可。有本上奏,无本退朝!”话音一落,二世扶苏昂首挺胸,一步跨出,大袖飘飘而去,留下一串笑声。
话说秦朝这边刚做出重大决策没几天,二世扶苏又接到韩信军报,说已经扫荡完毕,正在陇西休整,等待朝廷命令。与此同时,那些被袭击的游牧部族纷纷远遁,有的因为贵族们死伤殆尽,广大牧民如同惊弓之鸟,四散逃命,多数往东逃到河套之地,被秦朝驻军编民入户,成了秦朝子民。只有少数游牧部落的残余贵族能够收拢旧部,逃亡西域、月氏、匈奴。
“不好了!大事不好了!神明降下惩罚了!水草丰美的南方草场已经被神明施法诅咒,那里夜晚有阴兵过境,太恐怖了!”逃到金微山的月氏小部落酋长们纷纷跑向去月氏王诉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