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友,不可如此无礼。”织田达胜没想到儿子会突然发这么大的脾气,感觉遇事不够稳重,自然要纠正这种不当的行为,顿时有些不悦的斥责道。
“父亲大人,我说的都是事实啊,这怎么能算无礼呢?本来就是没娘的孩子嘛,我又没有说错。”信友继续愤愤不平的回道。
达胜有些生气的瞪了对方一眼,高声斥责道,“我说的是你的态度问题,怎么可以把请帖扔地上,毕竟坂井大人还没有看过呢?”
坂井大膳还没明白事情经过,就看见信友乱发脾气,把请帖往地上一丢,这是故意让自己去捡吗
自己毕竟乃是家中重臣,这不是为难人嘛,这是做给谁看啊,不会是想在主公面前压我吧。
直到达胜回话,才算给了一个台阶,毕竟是少主年纪较轻,有所失态在所难免,就忍让一点吧,
于是讪讪的捡起那个请帖,看过之后,稍微一想就大致明白信友发脾气的原因了,
麒麟儿被冠在别人头上,自然很不舒服了,这就有点小儿之见了,
不过,以自己的立场,属于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于是不偏不倚的说道,
“主公,少主所言也有一定道理啊,一个抓阄之礼搞的这么大,确实有些过了。
不过,最近一段时间,城里都在谈论这个麒麟儿的事情,眼看要扩散到整个尾张国了。
虽然没有亲见,但若是传言可信的话,至少说明信秀得到一个杰出的子嗣了。”
信友一听坂井大膳居然与自己唱反调,于是立即反驳道,
“一个才满周岁的稚子,再怎么聪明也有限吧,我也听说信秀抱着其子给别人看,别人摄于信秀威势,
自然不会当面说不中听的话了,于是随便说些奉承话应付一下,岂可当真。于是大概就谣言四起了吧,这就有点可笑了。
另外,麒麟儿就麒麟儿吧,为什么要说成是织田家的?他织田信秀只是一个分家,还不能代表主家,
再者,我们家可是没有承认过的,父亲大人,你说这能不让人生气么?”
达胜与大膳彼此看了一眼,发现信友说的问题涉及到家族名誉了,已经不能等闲视之了,至少性质严重的多,
虽然其实还是有点吹毛求疵,但至少说明信友还是有点小聪明,说到了点子上,
达胜作为父亲,看到儿子能独立思考问题,总是要鼓励的,于是附和道,
“如此看来,这个宴会居心不良啊,信秀有点觊觎了,但我们也不好公然反对,毕竟与我关系不大,如此就冷处理吧。”
大膳会意,“既然主公已经下了决定,那就不必派人赴宴了,不过,既然已经送来了喜帖,总要有所表示吧,主公您看呢?”
信友一听立即反对,“还要有什么表示啊?没有上门怪罪就已经不错了,难道他信秀一个小小胜幡城主,还能有意见不成?”
达胜虽然觉得粗暴了一点,但既然儿子所说,也不值得为了外人再反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