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妹,你搞清楚行不行啊?不是我要把她扔到这里的,是她自己的孙女不争气,几个星期都不回来看看老太太。每天给我几十块钱,就想让我替她尽孝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保姆被小小气的鼻子都歪了,我不想跟你们废话了,这活儿我也不想干了,你们今天把账结了,咱们就两清了。
凭什么啊?你说给钱就给钱啊,你以为你是玉皇大帝吗?小小是要跟保姆抗争到底了。
你们既然是来看老太太的,那跟她孙女肯定是认识的。你们赶紧给钱,我还有其他的事,忙得很,要算账的话,你们去找她孙女算好了,不要耽误我。保姆为了百十来块钱是不介意跟小小他们撕破脸的。
小小还要继续跟保姆理论的时候,苏哥拉住了她,然后从包里拿出来五百块钱递给保姆。钱给你,你走吧,不用再回来了。
这些不够啊,我可是按一天八十算的,保姆拿过钱,还想跟小小他们讨价还价。
按你说的就是一天做三顿饭的工作,一天五十都是多给你了。你如果还继续纠缠的话,咱们可以去法院提请劳动仲裁,让法院来评判一下到底是谁不公平。苏哥一反平日里温和的表情,变得不容抗辩。
什么法院,仲裁,我都听不懂。一群神经病,保姆一听要去法院,立马心虚了,走就走,这次就就算我倒霉,碰上了周扒皮了。哼,保姆把家里钥匙甩到桌上,拎着包就走了。
天啊,苏哥,那保姆要是还不走的话,你难道真要把她送到法院去,接受劳动仲裁啊?小小看苏哥刚才的做派,也吃了一惊。
苏哥斜斜的看着媛姐,忍不住笑了出来。
你还当真了,就老苏那脾气,软的跟柿子一样,还法院呢?就是去趟居委会,腿都打颤。媛姐嘲笑起苏哥来,相当不留情面。
你说的也太夸张了,好歹我也是个男的,在孩子面前,多少给我留点脸呗?苏哥被媛姐说的脸都红了。
行,看在小小的面子上,给你点儿脸吧。媛姐立马绷直了身子,佯装严肃。
恍惚间,小小在苏哥和媛姐身上好像真的看见了爸爸妈妈的身影,只是小小的爸爸妈妈从来不会像苏哥和媛姐这样谈笑,更不用说互开玩笑了。苏哥和媛姐之间的感情,就是婚姻最美的样子吗?
那个保姆一看就是个尖酸刻薄的人,不来点儿硬的,她还以为咱们都好欺负呢?苏哥解释刚才为什么对保姆提法院这样的话。
也是,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小小补充道。
就是这个意思,所以适当的强硬,也是一种自我保护。媛姐跟小小说。
我记住了,媛姐。像媛姐和苏哥这样亦师亦友的人,正是小小初入社会所需要的同伴,这样也避免了自己误入歧途。
走,咱们去里屋看看老太太吧。媛姐说着,就推着轮椅往里走。
小小她们推开里屋的门,一阵寒意扑面而来。
厚重的窗帘把屋子与外界阻隔,屋里的空气阴冷中透着一股浓浓的排泄物的味道。原来吃过午饭后,保姆就没有再管过老太太。任凭老太太心里如何挣扎,她也只能把床当厕所,别无他法。而保姆闻见恶臭之后,干脆关上了房门,就等着有人来看老太太,顺便给自己结账。
这番景象超出了小小的认知,现在该怎么办啊?
老苏,你去厨房看看,帮我烧写热水过来。媛姐见此情形,开始发号指令。
嗯,我这就去。苏哥照着媛姐的话,去了厨房。
小小,我现在不方便,只能请你帮我了。媛姐看小小整个人都愣了,这孩子估计是又傻了。
啊?媛姐,我怎么帮你?小小的魂本来十个里边跑了九个,现在又被媛姐叫回来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