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第二章叛教
可以说,楼仲丛与别应天的决战一点都不精彩。他们是那样的轻松,却急坏了在天魔教等待消息的农牧夫。他派遣出去的属下,一个都没有回来,决战结果尚未可知。
摇篮里,孩子哭个不停,农牧夫嫌有些吵,让丫鬟抱出去哄着。他在屋中来回地踱着步,焦急地等待着消息。许久后,一名属下匆匆跑了进来,“左护法,有消息了。”
“什么消息,快说!”
“属下听说有人在武陵山埋了,似乎是要对教主不利。”
“什么?”农牧夫大吃一惊,“真有此事?”他有些不相信,要在武陵山上埋,那得多大的工程啊!
“左护法,我也是听说的,不知是真是假。”
农牧夫听了这话,陷入了沉思之中:如果此事有假,那倒罢了,但若是真的,那定是一场有预谋的计划。若教主和师妹不知情,岂不危矣!看来我得立刻赶往武陵山前去营救他们。
农牧夫随即将教众齐聚大厅,吩咐众人:待自己离开后,教中一切教务全权交给堂主席飞处理,并嘱咐絮语好生照料少主。匆匆离开天魔教的农牧夫根本就不会想到,所有的一切包括他的离开都是一场阴谋。
武陵山上,秋双心与闻宗萱正斗的不可开交!她们没有发现在山下的一角,一只神秘的手点燃了引线,火花顺着引线一步步向山上溜去。两人谁都没有察觉到危险,斗了几百余招后,秋双心猛然停了下来,看向闻宗萱,道:“我们不要打了,还是尽快下山吧!”她与闻宗萱交手,几乎用了全部功力却丝毫没有占到上风,想起对方的武功都是别应天所教,不禁担心起楼仲丛来。
“怎么,你想要认输?”闻宗萱却不肯放手。
秋双心无奈地叹道:“你心里本就明白,我们怎么打下去都不会有结果的,何必苦苦相逼呢?”
“因为我要阻止你去救楼仲丛!”闻宗萱说完,再次举起离人萧向秋双心劈来,而秋双心只是一味的躲闪,趁机寻找脱身之法。就是这纠缠的片刻,引线已经燃到了两人侧面的山峰之上。秋双心鼻子较为灵敏,闻到了一丝异味,匆忙退开,道“好像是的味道。”
闻宗萱全然不信,道“你还是别找借口了,若实在不想与我相斗,也别去讨扰他二人,我们就在此静等几个时辰再下山,如何?”
“我说的是真的……小心!”秋双心抬眼望向山峰,眼睛蓦然一鼓,向后退开数十丈。紧接着,山峰传来一声巨响,碎石纷纷坠落……
农牧夫来晚了一步,一赶到武陵山下,就发生了爆炸。他的心一惊:师妹!然后不顾山上滚下来的碎石,飞奔上山。
片刻之后,山上安静下来。秋双心缓缓睁开眼睛,浑身的疼痛让她豪无力气从地上爬起来,她一身白衣沾满了鲜血,身上还压着几块碎石。咬紧牙关,身体奋力向前蠕动,摆脱了压在她身上的碎石,勉强站了起来。她发现闻宗萱就躺在不远处,便踉跄着脚步来到她的身边。
闻宗萱伤的很重,山峰爆炸的那一刻,她凭借灵敏的身法躲开了要害,纵是如此,依旧伤势惨重她的左臂被一块巨石压住,鲜血直流,惨不忍睹,还好身上其它地方都是一些小伤。但是秋双心知道,闻宗萱的那条手臂算是废了,今后再也不能用它做任何事情!秋双心使出全身力气推开了那块大石,轻唤闻宗萱的名字,但是对方却一直未醒。
她发现闻宗萱的美并不亚于自己。闻宗萱看上去有二十岁左右,她的皮肤不似秋双心那样嫩白,却多了些红润。看她如此年轻,想来江湖传言盟主十九岁娶亲应该是真的吧!三年前,她嫁给别应天时也才十七八岁,况且,他们现在已经有了一个两岁的儿子呢!
“师妹!”就在秋双心还沉醉在自己的幻想中时,一个雄厚的声音忽然从山下传来。
秋双心听到这个声音,心里一阵激动,急忙呼唤道:“师兄!我们在这里!”但她伤势太重,内力受损,声音根本无法传的太选。她想起魔音琴来,也许它可以助自己一臂之力。她在不远处找到魔音琴,发现琴已断了三根弦,虽然心痛却也无奈,只好奋力拨动魔音琴,顿时,一阵高昂的声音响彻山头。
农牧夫顺着琴声,很快找到了秋双心,不由分说,直接为她运功疗伤。他不知道,自他离开天魔教的那一刻,就是他们的少主一生悲剧的开始!
农牧夫前脚离开天魔教,堂主席飞后脚便支开了所有人,悄悄地来到婴儿房间。丫鬟絮语抱起仍在哭泣的孩子,将一粒药丸塞进他的口中。不过多久,孩子便昏睡过去。
“成了?”席飞一脸高兴地问絮语。
“嗯。”絮语轻轻点头,催促道:“我们要快点把他抱走,南圣女传信说今天回来,不要让她给碰上了!”随后,两人悄悄抱着孩子离开了天魔教。
“师妹,她是谁?”农牧夫直至替秋双心疗完伤后,才注意起她身边的闻宗萱来。
“盟主夫人,闻宗萱。”秋双心盯着闻宗萱,半晌才答道。她的伤已好了大半,可是闻宗萱却还没有醒。农牧夫替她疗伤消耗了太多真气,已经不能再救第二个人了,所以她在思索该怎么救闻宗萱。
“哦,是她。”农牧夫听到对方的身份并没有多大反应,显然已猜到对方来此的目的。
“对了,教主呢?”农牧夫此时才想起,从他上来就一直没有看到楼仲丛,急忙问道。
“我们都被骗了,仲丛和别应天根本就不是在这里比武!”秋双心苦笑解释,又将事情经过告诉了农牧夫。
农牧夫听罢,只得感叹道:“若是她不纠缠,你们便可早早下山,也不至于弄成这般模样!”
“师兄不要怪她,她只是护夫心切。”秋双心毕竟还是善良的,尽管闻宗萱害她至此,也心无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