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她友善并期待的目光驱使下,顺从的打着尺子写字。
尽管我并不觉得我写字难看,记得同学曾经窃窃私语的,在背地里夸我,他偷偷的指着我,偷偷的对弟弟说,“她就是我们班写字很好看的那个。”
我当时心里那个美啊!
以后的日子别人总劝我把打尺子写字的恶习改掉,说我打尺子写字不好看。
可是我很无奈了,因为我已经习惯了打尺子写字,如果不打尺子写字会更难看。
每当别人说我写字难看。
我总会想起我的同桌,要不是她当初建议我打尺子写字,让我打尺子写字成为了习惯性的恶习。
如果我没打尺子写字,或许今天的我写得一手漂亮的不得了的好字。
想当年我才七八岁的时候,就有人偷偷的在弟弟面前夸我,写得一手好字。
如果我能一直坚持不打尺子写字,那一定会造诣匪浅。
我的学习一如既往的差,和我一样坐在倒数第一位的同学还赶不上我的成绩。
“我考了两分,查明华才考了一分。安峦你考了几分?”
“我考了三分。”我高兴的说。
“我考了四分。”高雪高兴的说。
我们这些学习成绩不好人,容易满足,拿着几分几分互相攀比。
而那些学习好的人,几十分几十分的攀比。
真是,我们不一样啊。
“俺大姑,今天娜英给了我一毛钱。”我开心的告诉大姑,以为大姑会和我一样开心。
“她给你的钱你要没?”
“要了。我不要她非给,所以我就要了。”
“我给你一毛钱,你还给她去。不能要别人给的钱,要了就得赶紧还给她。”
“可是,又不是我借的,是她给我的。我不要她非要给我的。”
大姑把一毛钱放到我手里,非要我还给她,说不能拿别人的一毛钱,拿了就得还给人家。
我把一毛钱握住,心里不知为什么,竟然有一种激动……这是母爱感觉,母亲不就是一点一滴教育孩子怎样做人吗?
“峦峦你给锅刷掉吧?”
大姑很少要求我做事,而她要我做事,会使我感到幸福因为我会感觉姑姑又跟我亲近了些。
“好。”我立即拿起刷子,起劲儿的刷着锅。
“你刷锅我奖励你一毛钱。”
那天上午的阳光可真美明耀耀的暖洋洋的。
大姑的身上散发着阳光的气息,那是母爱的感觉。
其实只要大姑一句温柔的话,让我做什么我都甘之如饴。
因为那是母爱的感觉。
放学的路上我竟然看见两三个孩子在残害一只未睁眼的小狗。
二孩儿怀里抱着一只未睁眼的小狗,调皮的呵呵笑着。
他把狗扔进大河里,站在他旁边的孩子也呵呵呵呵的笑着,低头看着那未睁眼的小狗,奋力的在水中游荡求生。
许多孩子都围着那条河看,带着天真又调皮的笑,绕有兴趣的看着那未睁眼刚出生不久的小狗,在水中奋力挣扎求生。
狗似乎是天生的会游泳能辨别方向,在它拼尽全身力气几乎虚脱的情况下,它终于要得到了生的希望,离岸边只有四十公分的距离了。
它的小小四肢奋力的游啊游……快近了快近了它就快要靠近岸了。
我天真的以为,那些调皮坏心的孩子,会被小狗这种拼了命的顽强而感动从而放了它。
那男孩把小狗从水中拿起。
我以为他们会就此放过,谁知一群孩子鼓动着他把小狗扔近水里,说他们还没看够。
这才多小的小狗啊,再这样折腾准死的。
我的心疼了起来。
“我要这只小狗。”
说着我向他走去,双手向他伸过去,欲要抱走。
“哎你们大家同意我把这只狗给她吗?你们还想不想看小狗玩杂技了?”
“想看,我们想看,不能把狗给这个笨蛋。”
“可是在把它丢进水里它会死的啊!”我着急的说。
那男孩无情的把小狗,扔进河里能扔多远就扔多远。
因为他们喜欢看这么小的小狗在水中,拼了命的游泳。
我东跑跑西跑跑慌忙的找长棍子。
等我找到返回来时,看到小狗越来越无力越来越无力的扑腾着四肢要往岸上游,可是在也游不动了。
我与几个男孩扭打在一起。
他们打我的头,我感觉我的头嗡嗡的疼,沉沉的很不舒服。
一路上我一直的哭,一直的咳嗽。
大姑在屋后把砖块整整齐齐的放在一起。
我慢吞吞的走到她的面前,“俺大姑我被人打头了,打的很疼,我也不知道怎么了记不清俺爸的脸了。呜呜呜呜呜”
大姑一听我被人打的都记不清我爸的脸了,吓了一跳。
问我谁打的?
“二孩儿。”
大姑拉着我找二孩儿算账,我被大姑紧紧拉着手腕,我一路上呜呜呜的哭。
我们的身后跟着几十个孩子,她们过来看热闹的。
“安峦怎么回事啊?你姑带着你去找谁?”
呜呜呜我悲痛的哭。
大姑拉着我到了二孩儿门口,“你给我出来!给我出来!教育的什么孩子啊!”
“怎么了?怎么了?有话好好说。”
“怎么了?你家的二孩儿把峦峦打的都记不起她爸了。她妈把她交到我这儿变成这样,我怎么跟她妈交代啊?谁负责你说说。”
一番大嗓门的你来我往之后,最后二孩儿的妈也疲惫了,说了一句,“你带孩子到医生哪儿看看,医药费我们承担。”
这场大吵大闹才结束。
我在学校一直猛力的咳嗽,咳着咳着竟然咳出血来。
我惊慌的瞪大眼睛,看着地上我咳出来的血。
觉得我的肺处真的很疼。
我捂着肺部猛力的咳,垃圾桶里被我咳出大块大块的血。
同学们用一种异样的眼睛看着我,好像有惊恐仿若把我看成了快要死的人。
一路上我都在咳,让那些伙伴侧目。
她们担忧又怜悯的看着我。
我咳出来的都是一块一块的黑血。
我捂着疼痛的肺部猛力的咳,每一呼吸我的肺部都疼。
“你咳出来的是血蛋子。”李奎说。
“什么是血蛋子?”
我也竖着耳朵听。可是李奎说的不清不楚。
“把嘴张开。啊张开一点,对。再张大一点。”
医生拿着手电筒给我检查喉咙。
“医生,怎么她没什么大病吧?她怎么好端端吐血了?”
“没得啥大病,你就放心吧。只不过是喉咙破了而已,挂几瓶吊瓶,吃几包要就好的差不多了。”
我松了一口气,先前还以为自己遭了什么大病。
“俺大姑我想挂完吊针到俺爷家看看。”
我语气虚弱的说,可怜兮兮的看着她想博取她的同情。
“好。”
得到这句好,我立即眉开眼笑。
“等天黑了我就去接你。”
我灼灼生辉的眼睛看着那一条道,那是我的伙伴放学回家的必经之路。
开始有熙熙攘攘的伙伴,谈笑嗡嗡的走过来。
他们我视若无睹,我只一个劲儿的寻找着我心心念念想要见到的人。
哎,柳知业。我的心猛一兴奋。
张开双臂向他奔去。
人群中他是最醒目的,因为他有一头金黄色的头发,虽然脸已不像以前那样白的醒目,已经成了健康的小麦色了,但是他的脸依旧很醒目,因为他超帅。
他的衣着他的书包都干净的醒目。他整个人都是那样的干净。
真是鹤立鸡群,出淤泥而不染。
他不像别人一样书包背的歪歪扭扭,他整个人做人做事都是端端正正,背书包也是一样滴。
他就是他,我的好朋友。
安责刚的胳膊费力的搭在他的肩膀上,明明有些够不到却要把胳膊死命的往他脖子上搭。
柳知业被他拉的头往下低着,安责刚凑在他的耳边,不知道与他讲什么秘密?
柳知业一脸认真仔细的听着,安责刚兴奋的在他耳边滔滔不绝讲的秘密。
“柳知业,柳知业柳知业”
我张着双臂向他飞跑过去。
柳知业突然听到我的声音,立即抬头,见我张着双臂向他热切的飞来,他看着我眼睛愣愣的,随即眼睛迸发出烟花绽放一样的华彩,那是万分的惊喜。
安责刚,贞鹅他们看傻了眼,或许是我突然出现他们太意外太惊喜了。
“你,你不会要扑上来抱我吧?”安责刚吓得后退,抱着身子,“啊,我不要被压,我不要疼。”
“峦峦你叫谁柳知业?那个人是?”
贞鹅的话还没说完,就见我一个飞扑抱住了柳知业,“嗯我回来了。嘻嘻!”
我环抱着他高兴的直跳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