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她还在睡觉。”
有人生气的指着她气愤的不能言语……“也不知道她的心怎么长的那么的不善良,狠狠地伤害了别人之后竟然自己睡着了,哼!也不知道她的心是黑的还是红的。”
她们把目光继而又转向柳知业只见他安静的看书。
“他一定很伤心他一定很伤心,谁知道他的淡然里有多少忧伤呢。”
女生们心疼的泪眼汪汪。
“哎我看平日里安小明对安峦好的很,每每该她值日的时候安小明就留下来和她一起打扫,你说安小明和安峦是什么关系?”
“肯定是亲戚关系呗,不是亲戚关系也肯定是两家比较要好的邻里邻居。”
“既然关系这么好她怎么还忍心伤他,她没有心吗?”
“我才就是如你所想她没有心。”
“各位你们可以出去一下吗?”范园要求道。
一个学习顶拔优秀的人在班里是很受人尊重的,更何况她又生的这般美丽在班里她让别人给她写作业别人谊不容辞并因此觉得荣兴。
班里一下子很安静。
一个脚步声渐渐向她而来。
安峦神经紧绷在这安静中辨别这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她知道了这并不是他的脚步,她松了一口气。
咚咚咚咚……范园手指扣击着安峦耳边的桌子,试图把她吵醒来听她说教。
在她的耳边扣击了半天的桌子,她仍趴在哪儿睡得跟头死猪一样没有动静。
范园看着她这幅样子嘴角扯出讥讽的笑,心中愤怒。
她的脑里突然就想到了一句话:装睡的人是叫不醒的。
“安峦我送你一句话:当你讨厌他时就离他讨厌你不远了。”
范园的这句话是靠在她耳边说的而且反复重复,像是生怕她听不见。
安峦背脊一僵眼睛又紧闭了几分,像是在逃避。
沉浸在刺骨悲伤里不知多久,安峦的心觉得好累,“我的心好累啊也好困,好想睡一觉。”
安峦与别人不同特别悲伤的时候就会犯困,因为心在极度疲惫之下精神也就不堪重负的萎靡。
想起何时自己的精神也有如此萎靡的状态,那是奶奶去世的那天晚上,她哭的肝肠寸断日月无光,只觉得心好累,疲惫的昏睡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奶奶已然下葬。
安峦遗憾、自责、怀疑、痛苦她怀疑自己对奶奶的爱,“难道我没有那么爱奶奶不然怎么会在等待她下葬的时候睡着了呢?”
现在想来恰恰是心太痛了,所以精神也就不堪重负的萎靡了。
“你觉得我哪里脏,告诉我好不好?”
安峦的耳边钻进这样一句话。她的心跟着痛了痛因这沉痛与乞求的语气。
她想这可能是在做梦,可是梦怎会如此真切?
耳边的温热是他的呼吸吗?
“你告诉我好不好?我哪里脏?”柳知业停顿了一下似在等她的回答。
“我每天洗两次澡换两次衣服,我到底哪里脏?你告诉我好不好?”
安峦在他一声声的追问下泪水滂沱。
“安小明你不要再对她说了,因为伤害你的人是不会懂得的。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她懂得你的伤,会为你难过,那么她还会说那些伤害你的话吗?她竟然嫌弃你脏说明她讨厌你啊?”范园含着泪说。
柳知业如她所愿起身离开了安峦的身边。
安峦的背被一次次的撞击着。
这一次次的撞击,是用足了力道的。
安峦都觉得自己的背可能被撞出血了。
她的背不说被这狠狠的撞击,流出血来也该发紫了吧。
安峦酸涩着一双眼转过头看着她的背后。
范姜红怨毒着一双眼看着安峦,“你把你的背滚开,靠到我的桌子了,脏兮兮的!”
安峦知道自己其实没有碰到范姜红的桌子,安峦还知道她与柳知业不对付就相当于与全班人不对付。
安峦觉得自己有错,就没有理她。
“算了吧,就当她是在替柳知业惩罚我,我也应该受着。”
“交作业了交作业了。”
下课了班里闹哄哄的,叫喊着交作业。
“这个组还有谁没交作业?没交作业的快点交啊!”蔡秦天一边数着作业本一边说。
蔡秦天是这个组的组长。
“蔡秦天!她!这个傻子没交作业!”
范姜红兴奋的手指着安峦的脑袋说。
安峦成为众矢之的,大家把目光看向趴着睡觉的安峦。
范园笑的意味深长,“我还真羡慕她无论发生了什么都能睡得这么安稳,唉!我却是那种不把事情做完不休息的。比如学习:她不把作业做完仍可以睡得香我却是……”
范园话还没说完,见柳知业起身往那个睡地像死猪一样的人走去。
“你醒醒,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柳知业抬起她的下巴看见她的脸红彤彤的,让人心慌又心疼。
“哼该死的!你的脸怎么那么红是不是感冒了?”
安峦萎靡的闭着眼。
“走我带你去诊所。”
“不,我不去,过不久就,就上课了。”
柳知业不管她,把她拖起来就拉走。
“你干么我不要去,马上就要上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