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再是以前的煮酒,我懂,能重生的每个人都不会一样,如同我。
如果以前我有、对不起你、的,你尽管冲我来,真的不要再刺激她。只是,不要打脸,她会担心。”
匍匐在他脚下的完颜亨,狼狈不堪,这让煮酒有种扬眉吐气的畅快,和一种患得患失的恨。他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又扭了扭他的脖子:“完颜亨,你一个本可以称王称霸的人上人,为了一个女人,现在真的从完颜亨变成了金子,一个摇尾乞怜的人下人。
想当年的你,踌躇满志是多么的意气风发,对一切,你都是一副成竹在胸,可以置人于死地的样子。
知道我最讨厌你什么吗?你一边杀人,一边还假惺惺的对着死人笑的样子,你敢笑得那么和蔼,却保持着这世上最冷酷的心。
这虚伪,我喜欢,但你这无时无刻都挂在脸上的假笑,我受够了!”
完颜亨喘息着,喘息都疼。
“这些年我活得就像条狗,谄媚的狗,可每次谄媚的讨好,换来的都是你一次次对我不屑的眼神,一次次像绑着铁刺的鞭子,侮辱的抽打我,令我尊严尽失,连狗都不如!
完颜亨,或者金子,你现在是不是在求我,低下了你高傲的头?可你要怎样才会彻底低下你高傲的头呢?”
“我会配合东方前辈,而你这么多年的委屈,你都可以一一讨回。”
“哈哈哈你这么乖巧,真的不习惯,你又在脸上笑着,肚子里打什么坏主意?”煮酒笑得好畅快,淋漓尽致的释放了胸中多年来的闷气,完颜亨不止一次的要他放弃他,如果不是那个傻子傻透了顶,自己根本不会还有今天。
但是……
煮酒鬼祟的转动着眼珠子,他突然明白了好你个完颜亨,差点又被你给骗了。
“好你个完颜亨
原来你一直在配合我演戏,可我还乐在其中我一直以为是我在逗你,却不想是你在逗我,你还敢把我当傻子!
不过你也有今天!
只是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我以为耍了你很久,是不是如果你早发现,就不会跟我来了?”
煮酒突然冷笑了,这个游戏不新奇了,博弈的双方其实都知道了真相,却都在假装着糊涂,还弄得那么真那么深情,就很滑稽可笑了。
他坐了下来,脚尖轻蔑的拨弄着地上的完颜亨,把自己放在一个最舒服的状态,那神情,真的是煮酒。
大脑有点缺氧,这煮酒自始至终就不傻,看来自己想要装傻争取的相安无事,是不可行了。完颜亨无暇去反省,因为哪里操之过急而丢失了这个主动权,柳暗花明未必不是又一村,而且,这样还可以把他的注意力吸引一部分过来,这样也好。
长吸一口气,气还未回流汗却又下了,胸口的咳嗽,被他忍了又忍,终于忍了下来,胸口上的几道剑伤还能忽略,断掉的肋骨却阵阵传来巨痛。他要向这煮酒服软,求饶,可这煮酒太聪明,更是在狡诈算计中滚爬起来的坏人,他做不到了无声息。
这黑色的夜更糊涂了,肆意的吞噬着一切。
“我没那么聪明,也从不愿去怀疑我的煮酒。你的重瞳曾经令我疑惑,可你告诉我,是心蕊师父用性命陪你修炼了滋阳尽欢功,东方前辈用千年太岁助你提升了功力,我便信了。
其实,你是不是真正的煮酒,都不重要,只要对她思恋的封印一旦被打开,就是决堤的洪水,再无法收敛,这点你也早就成竹于心,笃定得很。
在你给我看那疤的时候,我就已经知晓,只是还存着一丝幻想,不想接受,希望你可以因为这个躯体,感染到他的善良,直到你的那一耳光,才让我彻底明白:煮酒真的已经不再是煮酒了。”完颜亨眼中微微含泪,一缕淡淡的笑容知我沉醉,缅怀着自己的这个挚友,继续说:“多年来,我和他,早已经结成了比血肉兄弟还深厚的情义,我从没想过要去怀疑我的煮酒不过,这样很好,至少,我从未曾失去过他。”
“屁!我才是他血肉相连的兄弟!我们一起从一个娘肚子里出来,连身体都长在一起,我们有相同的嘴脸,可老家伙为什么要选择给他活蹦乱跳的身体,而我只能一辈子躲在一个暗不见天日的背篓里,被你们鄙视,还要感天谢地的接受你们的施舍?
就因为我的这对眼睛?可这不是天赐的帝王之像吗?你们却敢逆天而为的嫉妒我,暗害我?
还有你,你知道我是多么的崇拜你吗?我那么卑微的去讨好你,要春夏秋冬不计一切的都要帮扶你。可你呢却有多少次要他杀了我?为什么?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更有什么资格无视我、来主宰我的人生和生死!
你们都偏心他,偏袒他,为什么!
你不是他的血肉兄弟吗?现在他死了,你来找我为他报仇啊!”
煮酒突然烦躁的跳起来,一把抓起完颜亨吼道:“我讨厌你这种笑,讨厌了一辈子!你们都欠我、都怕我、都想害我,我要你们全部都加倍偿还!”
继而嘴角一沉:“你说过的谁的皇权不是鲜血淋漓孤家寡人。可你为了一个女人,你早就失去了斗志,完颜亨,看看你现在成了什么样子?
你不要我要!现在我要!你后悔还来得及。”
以前这煮酒,至多只是一颗行动的头颅,现在有了玉树临风的身子,还在上蹿下跳的蹦跶,他一把将完颜亨扔到地上,只是他的疯狂,令完颜亨吃苦不少,这一撞让他两眼发黑,一口血又喷了出来。
这血腥味,闻着闻着,就让煮酒笑了:“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才像极了一条狗,一条任我欺凌的狗!完颜亨,这种感觉真好,我太喜欢了,太喜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