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洛桑榆语气诚恳地说。
薛宁一愣,随后笑道:“桑榆你要是不介意,以后唤我一声姐姐。”
“多谢宁姐姐了。”
马车中气氛其乐融融。
而皇宫中景熙殿,魏弦屈憋了一肚子的气回去。
最近真的是倒霉到了极点,前几日被洛桑榆拒绝,薛安又被薛宁找到带走了,给他使了不少绊子。
今年上半年他监督修缮的堤坝,被人查出偷工减料,还有去年他负责发放的灾款,被人举报官员中饱私囊。
那些官员自然是他的人,得了他的授意,今日上朝就被几个御史先后参了一道。
魏弦屈一个皇子,平日免不了送礼笼络人心,可他一个不受宠的皇子,哪里来那么多银钱。
所以他就把注意打到灾银、修缮款项的头上,这种情况在大魏官场都是不成文的秘密。
不过他也不敢动用太多,只敢挪用一部分。
比起其他人贪污的,他的不过是小巫见大巫,都过了这么久,居然还有人查到他头上来了。
若是说没有人捣鬼,他是铁定不信的。
这还不是让他最气愤的,父皇那里他动动手脚,过了风头,联合几个官员跟百姓,让自己脱身完全没问题。
最多治他一个失职之罪,罚几个月的俸禄,再不济下放到州郡巡查半年。
今天放榜,一甲陆行一,他很早就开始留意今年这批进士的动向,陆行一得一甲,在他意料之中,是个可造之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