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慢慢松开了手，等他把这一切讲清楚。

一瞬间忽然觉得自己好自私。

“我虽是十二星座大陆内水瓶国的统领神，但如今却和罂绯他们不同。我不过是虚无缥缈的幻影罢了。想当年神界那次自相残杀，我未曾参与却被一人误杀，至于那人是谁，迄今不明。我是被神剑杀死的，他手中的剑，名曰刹夕剑，那剑也非同寻常。每个被剑杀死的人，都会和剑有一张隐形的契约，刺入体内可将被击者的魂魄打散，如若是凡人被击，生生世世如鬼魂般漂泊无依，没有实体。神或魔，虽不至无法改变这剑所带来的命运，但却需要不断的杀戮来增加业力，使自己重新成魔，然后以魔的身份附上一个人类的躯体，这方法虽然可以解除与那剑的契约，却最终会因业力深重，反噬了自己。若是不想反噬，那就需要剥了上千个人类的皮……来为自己续命。这样就可以永远的活着了，但是……”凉人非自的眼眶渐渐变得有些湿润，他略哽咽的继续说道：“我不愿做一个罪孽深重的人。那样的话，倒不如去死。”

“你是神，也永远是神，现在也是，将来也是。”

我鼓励他道，虽说是鼓励，但事实也确是如此。

“方才我…真的杀了一个人，这杀戮的感觉是一阵一阵的，我方才来只是想看看你，我怕再待下去会伤害到你，若换作是你，你会给自己喜欢的人一个恶魔的印象么？”

我感到自责，为什么，白拾染，你仅仅为了一个安全感就要留住他？

先不说自己的安危，再这样让他待下去，若真的他那杀戮的性子发作了，待清醒之时，岂不是令他无比难堪？

等等，喜欢？他，喜欢我？

凉人非，你还是在不经意间说出你平时想要隐藏的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