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酒居屋角落里的一个桌位上,一男一女面对面而坐,桌上的菜一样没动,空的烧酒瓶却是已经有了三个。
水谷胜一杯接一杯的,嗜酒的他现在完全品味不出酒的味道,没一杯酒都如同白水一般,毕竟他现在心不在此。
一开始还在想怎么可能,于是就神经质一般追了上去,那只是下意识的反应,实际上他根本没有指望能再见到那个人。
然而上天跟他开了个玩笑。
他都以为那是自己的错觉的时候,羽衣贴上了他的背后,就如同当年一样。
他以为自己淡忘了,能够直面这件事了,可当年的人再次出现在他面前时,愧疚,懊悔,愤怒,关切,百感交集,却是相对无言。
再一次在端起酒杯的时候偷瞄对面的羽衣。
一身和整个酒居屋,和这个时候风格都不是很相称的,一般来说只有在祭典庆祝的时候才会穿的蓝色印花浴衣。
紧束的腰带勾勒出美好的线条,领口微微敞开,露出精致的锁骨。
柔顺的黑色长发简单的被撩至身体一侧,一只手撑在桌子上支撑着头,身体微微前倾,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整个场景在旁人看来,就像是一名不解风情独自买醉的客人,和一名努力卖弄风情,却遭无视的陪酒女一般。
受到身体和桌子的挤压,领口被撑得更开,从水谷胜的角度,可以清楚的看到一片冰原上出现的幽深的峡谷。
“不当年大多……呸,想什么呢!”
在心里给了自己一巴掌,将自己的视线移开,掩饰尴尬的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真是长大了,好像比我都高了”。
回想起刚才羽衣贴在他背后,美妙的触感,喷吐在他颈间湿热的气息,不由得一阵心猿意马。
“刚才如座的时候好像看到了大腿,那么,那身衣服里面……,”
“呸呸呸,又想什么呢,酒上头了吗!”
意识到自己在精神世界越来越失态的水谷胜收回再次抓向酒壶的手,一只手在桌下狠掐了自己的大腿一下,让自己稍微清醒振奋一些。
“你今天很漂亮”
话一说出来,水谷胜简直要打自己的嘴巴,明明是为了打破尴尬的气氛,结果说出来的这是什么,他是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吗!
现在搞得就像是第一次进场的客人一般。
“呵呵呵”
果然,羽衣坐直身体,掩面而笑,双肩不停的耸动,而水谷胜也在羽衣的轻笑中如同小男孩般红了脸。
“好看吗,水谷老师”。
羽衣故意让身体更加前倾,几乎半伏在桌上,并且拉开一点衣襟。
水谷胜的脸色更红了。
“呵呵呵”
又是一阵银铃般的笑声。
“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水谷老师你不光酒戒了,女人没接触几个,不会是为了我守身如玉到现在吧!”
不顾对方的尴尬,也不管在酒居屋里还有其他人的存在,羽衣直言调戏到。
不过倒是没有人因为羽衣的话将注意力关注到这里,最多有人摇摇头说了一声青春啊,就完事了。
忍者虽然干得都是各种违法乱纪,无视规矩的事,但在对配偶的忠诚方面却是意外的好,极少听说一夫多妻的,比竟,虽然因为传统文化的因素女性地位还是低于男性,女性忍者结婚后大多半退役,在家相夫教子。
可是,力量对于男女是平等的。
忍者,男女平等。
水谷胜紧张的看了看四周,没有发现有人投注异样的眼光过来才舒了口气。
“你的性格倒是还和以前一样开放”。
水谷胜平静的说,伸出的手再次收回。
“你……这些年……过得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