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起的妖祸,玄九宗没人了吗,天盟没人了吗,我们琅环没人了吗,像你们这等修为出去就是去拖后腿的!”
剑气化为实质,一柄透明的白色冰剑飞落,插在了君行的颈侧,只差几公分就能让人人头落地。
冰霜洒下,激起君行眼睛里的泪花,他知道师父有一瞬间是真的想当场了解了他,明明他什么错都没有,他只是想,只是想想除魔卫道,想去找娘亲。
他已经金丹了,他可以出去斩妖除魔,可以去找娘亲了,他已经长大了。
已经长大了。
吸了吸鼻子,十五岁的少年把泪花憋了回去,不哭不哭他一点错都没有,没有。
陈白酥砸脸的方向,正好对着君行,她看那少年使劲的抽泣着鼻子,要哭不哭的样子。
“我没有错!”君行咬牙道。
小小年纪,胆量够足,这等情况还敢硬刚,胆肥!心中陈白酥给他比了个大拇指。
见识到了,这顽强不屈于剑下,不服输的精神。学习!
“呵。”君傲兰冷哼了一声。
“不知错,死不悔改是吧。”他手一指,向君行划下。
一道寒光融入君行的身体里,百骨中,痛苦,寒意,开始吞噬他。
其他的弟子心里咯噔,咯噔的,脑中里全是完了,完了,大掌教是真的生气了。
“君掌教,阿行他只是年少不懂事,叛逆期到了。”
“您不要和他较真啊!”有弟子挪着身体,焦急道。
“不关他一人的事情,我们都有参与,要罚就一起罚吧!”躺地下的弟子们都急了。
金丹四层,金丹三层,金丹二层筑基五层,四层,三层,君行的修为一层一层的落下来,直到落到筑基一层才停下。体内寒意刺骨,君行唇角煽动,最终还是合上了,他的视线开始模糊,直到他再也看不见立于石剑上红衣。
“其他人执法殿领罪,该怎么行罚的怎么罚。”
“再犯,他就是例子。”君傲兰合上眼。
剑气与威压消失,他足点地落在君行身旁,许久。
后,伸出手来,把他抱了起来。
燕歌,孩子长大,越发的像你了。
难管。
太极场上没有了君傲兰的身影,趴在地上的人纷纷起身,断骨伤肝内伤的嗑药的嗑药,打坐的打坐,气氛僵直,压抑。
“我不管,我就是脱层皮我都要和君掌教打一架。”一小姑娘打坐恢复内伤后道。
“一起一起。”被揍的肿的没脸的万剑弟子举手回道。
“建议先领罚,不然等到执法司来押人,怕是往后就被严管了。”
严管后,见君掌教人一面都难了。
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往执法殿的方向去,伤感的话就少说了,行动往往是最有效的。
陈白酥眉头有些许皱,早先在比试时她就有听闻西方大多地方都被封锁了路,各门各派都派了人去,具体发生什么原因不详,想进去修为必须是元婴中期才肯放开通行。
众弟子作死,私自组团去往西方,进入了封锁地不知发生了什么被抓了回来,君傲兰气了,是看见了群伙中的一人。
他是不想让他去西方。
西方危险,四个字出现在陈白酥脑中。
种种事项都在表面西方现在的情况不是很好,可以说是很差,妖祸二字,让陈白酥感受到了风雨的欲来。
回来后,修为被废了个半,再醒来时那个少年心里定会受不了吧,陈白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