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家老爷子是不允许我入府的”,那女子凄然道。
“这你放心,我家老爷子昨日被征调入京都去了,听说南方发生了叛乱,估计一时还回不来。我的甜心宝贝,来,再香一个,从今以后呀,你就是我一个人的了”
夜色浓郁,在幽晶闵国紫荆殿边的栖房殿中,四位俏丽的宫女正在给年迈的皇帝整理衮服,待梳理好之后,由数十多位宫女、监臣和侍卫、婢仆接引,由寝宫向紫荆殿而去。
而在靖得门之外,各地朝臣聚集在一起,有的揉着惺忪的睡眼、有的打着呵欠并喷嚏,在黑暗一片的晨曦里,三五成团,议论纷纷。
其中有一位中年男子,步态雍华,其他官员见了都要向其行礼。
“梓阁老,有理了,这还没到每月的朝例呢,怎么今儿突然着急着朝会了”,一位朝臣问询道。
“你问我,我问谁去”,梓阁老也不回礼,随即吼道。那询问之人只能讪讪的离开。
“去去,一边去,梓阁老没空搭理你们”,说话之人便是梓阁老的亲信甫晏。
“达夫堂越,怎么回事,梓阁老可告知缘由了?”这时周围的朝臣围拢那询问之人。
“人家是朝廷老臣,资格深老,怎会告诉我呢”
“唉,谁让人家是大皇子眼前的红人呢”
“看他那样子,仿佛大皇子必是那继位之人似得”
“梓阁老也就算了,那甫晏是什么东西,无真才实学,一路靠奉承巴结陷害他人上位……”,一威严男子嗤之以鼻的说道。
“莒梧,小声一些,小心被他人听去。你还别说,那也是一种本事”
“还本事,没有膝盖罢了”
“唉,伴君如伴虎啊,不知道今天谁要飞黄腾达,谁要遭殃呢”
“你看那边,各位殿下也都来了,不知发生什么事了”
“这看这次有大事要发生了”
那梓阁老便是幽晶闵国监丞,除他及他身边之人得意洋洋外,其他人则忧心忡忡,带着上朝如上坟一样沉重的心情。
靖得门正是紫荆殿前的外大门,那栖房殿便是皇帝的寝宫。
许久,天渐明,景阳钟的鸣响传了过来,朝臣们抖擞了精神,左右排成四列,鱼贯进入紫荆殿。
这时苍老的皇帝在龙椅上坐定,那朝臣行叩拜之礼。
“吾皇永寿常青,天缄王、地沐王永福!”
在皇帝下座,端坐两人,正是那李澜,张玮二人。
礼节之后,监臣上前宣道:“众卿家听旨!”
那一朝臣工依序跪伏,静等宣旨。
“大幽晶闵景耀七千四百三十二年四月四日,圣帝诏日:
惟先武造盘瓠,平南寇有功,擢升盘瓠为监丞,原梓库监丞,勒令离位归家问道。如无征召,不得回京。
擢原四皇子穹轩之名入皇祠,恢复皇子身份,领振国神帅兼京都都统,统领京都防务。擢升九皇子幂跃为京都副都统。
二皇子硩釜,三皇子伏惟,六皇子渎罗担任监察御史期间,督察不力,敕令立刻赶回各自封地,没有征召,不得回还,不可踏出封地一步。
擢升枢密使莒梧为监察御史,总领督察院。
原枢密使甫晏陷害忠良,祸殃朝堂,即日革职问斩,择期抄录家私,诛九族。钦此。”
“谢父皇”,硩釜、伏惟、渎罗、幂跃叩谢。
“谢圣上”,盘瓠、莒梧叩谢。
“圣上饶命,圣上饶命呢”,那甫晏面色苍白,吓的浑身颤抖不已,口中连连求饶。
“来人把甫晏拖下去,交督察院”,那殿前监臣道。
“圣上英明,圣上永寿!”
“圣上英明,圣上永寿!”
“圣上英明,圣上永寿!”,朝堂之上,众朝臣欣喜的热泪盈眶。
那景耀帝王失望的看了大皇子笃蜃一眼,便起身离去。那太监臣随后向朝堂喊道:“退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