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生虚渺,据虚集实,时空洪荒,渐成鸿蒙。鸿蒙始破,混沌初开,轻清上腾,重浊下凝,空散实聚,地辟天承,随生日月星辰。乾元坤元,元元旋动,继淀恒河星系。
气分阴阳,象分明暗,便有天地玄黄,日月盈昃。灵源有根,心性道生,天地昏蒙而万物化生。物物相竞,进化生灵。物尽天择,优胜劣汰。万事万物,似浑然天成,道义毅似浑然天成。
不信之言,不予辩驳,曰:夏虫不可语于冰,笃于时也井蛙不可语于海,拘于虚也曲士不可语于道,束于教也。
词曰:
淮岸江浦稀高暮,遥别昔忆宕路,茕立翠幄。立身素荥锦洛陆,意兴浪淘舸迹。垒边新生狂继悟,古城野水鸥鹭。
疏桐凭栏蘅皋绿,谦敬犹望前渡,横笛烟树。银汉迢迢,苍穹浩浩,岁月难留迹,乾坤不时涤,桂魄冷浸纤云上,任凭夕阳雪霁。
妍媸是非俱尘土,回首多少事,都在烟雨里。
启文:
此时,不知是何年何月,只道是流光妙迹此地,亦不知是何洲何境,只道是一处仙灵佳境。
白云几朵,绿茵几错,野花稀疏缀点,周围三五间草屋,一圈篱笆墙依偎在草屋周围。疏散简缚的原木篱笆上,留镂了岁月的痕迹。这数丛梳篱,围成了一小块空地,空地上不高处,几只蜂蝶相互飞舞翩跹,野花在微风中轻轻摇曳。
在空地上两个孩子相互追逐嬉闹,那银铃般的欢笑声如深空天籁。
“哥哥,给我,给我嘛”,只见一个清丽无双的小女孩伸着稚嫩的小手,追向前方一个小男孩。
“哈哈哈,追到我就给你,快来呀”,一头褐发的小男孩头也不回的答道,自顾自的在这院子里蹦跑。
“哇哇,烨华哥哥,等等我,等等我嘛,哼,臭烨云,臭烨华,你不给我,我就告诉娘去,说你欺负我”,小女孩屡次眼看就要抓到了,但却离烨云衣襟,总还有一小段距离,一时气急,晓得再怎么追也追赶不上,便停下脚步站立,故作生气的样子。
“别哭,别哭哇,你个爱哭鬼,这就给你,真拿你没办法呀”,小男孩回转身来,三步并两步跑到小女孩身边,嘴中虽然笑骂,小脸上并没有一丝责怪。
小男孩随即把合拢的双手打开后,只见有一只瑞兰色蝴蝶静静的伫立在两只半拢的小手掌之中,缓缓的扑闪着蝶翼,也不逃走。
这时只听吱呀一声,一扇中垂茅屋的木门打了开来,从中走出一位长相绝美的青年女子,虽一身朴素的穿着,也掩盖不了傲人的风华。只见她莲步轻挪,于门口前站立,随后便向院落中的玩耍的两小孩童唤道:”烨云,巧云别贪玩了,快回来吃饭了”。
“知道了,娘”,小男孩与小女孩异口同声的用稚嫩的嗓音回答道。
“巧云,我们回去吃饭喽”,小男孩说着开心的拉起了身边小女孩的左手,欲要回转。
“哥哥”,这时,小女孩用手拉了一下烨云,抬头看向小男孩,朗声喊道。
“额?怎么了,巧云”,小男孩带着疑问眼神,看向自己这个调皮可爱的妹妹道。
“这个,这个怎么办呀,它会死掉吗?”,小女孩扬起右手,抬起芙蓉般的脸庞,怜悯清澈的眼光中倒影着身前整个世界。
“来,交给我吧”,小男孩说罢,便伸手从小女孩手中取过那瑞兰色蝴蝶放在掌心,这蝴蝶此时仿佛有些疲倦,趴在小男孩的手心一动不动,小女孩在一旁安静的注视着这只蝴蝶。
只见小男孩向这瑞兰色蝴蝶轻吹一口气,一丝淡淡的灵力输入瑞兰色蝴蝶躯体之中去了。不大一会儿,这瑞兰色蝴蝶仿佛来了精神,稍作停顿后,便开始由慢而快的振拍那一对淡蓝色的蝶翼,盘旋着飞离了小男孩的掌心。小女孩专注的看着瑞兰色蝴蝶在空中留下的身姿,脸上带着舒心的微笑。
待瑞兰色蝴蝶飞离,小男孩牵着小女孩,来到了那美妇身边。那门口的端庄美妇带着温柔的笑容,看着自己的两个小天使。她慈爱的蹲下身子,擦了擦两人额头的密汗。三人幸福的神情洋溢在脸上。
她随后起身带着两个孩子进入了茅草屋。在草屋之中,除了一张木桌几把竹椅外,就一张床铺和几个木质洗漱用具,旁的便什么也没有了。
三人坐上桌椅,正准备吃些淡饭。正在这时,窗外忽然仙乐瑞响,旌旗御拂,祥云满天,剑戟灵宝、神将天兵陈列左右,中间一威武俊朗中年男子,身穿圣金绣锦衣裳,携带左右,从空中漫步而来。真是天香射影,金锣宝玉聚墀履璀璨夺目,羽裳熠熠夺造化。
“娘,父亲来了”,小女孩看着美妇,有些怯弱的说道。
美妇看了一眼两个孩子,更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小男孩,便开门迎了出去。
“雪霁,跟我回去吧”,那俊朗威严男子一看到眼前面若朱丹秀丽绝伦的女子从茅屋中走出,急忙迎上前便道,说话间眼中满是柔情。
“回去可以,但是我不同意我们孩子再要经历那轮回之苦,你若答应,我便跟你回去”,女子面若冰霜冷声断然说道。
“雪儿,你也明白,这些不是我们能决定的。这是我们孩儿烨云他自己的道路,你也知晓,云儿的大道即将圆满,就只剩这最后一劫了,在这快要修成正果之际,怎能功亏一篑呢?”,中年男子深情的说道。
“我不管,告诉你费穆,我就是不愿和我的孩儿分离,我已经等了不知多少岁月了,这劫数却是绵绵无期,这每一劫,我却只有八十一日的时光与我的云儿相聚,你却只顾着你自己的名声威望,你家族的利益,何时把我们母子三人放在心上了。
你虽然贵为梵华大帝君,但又能怎样?这多年来,与你争斗多年的提多大元君不也依旧横行无道蒙蔽天听吗?你现在把希望就寄托在烨云身上,只怕你到时自保不了,反而耽误了我儿前程”,唤作雪霁的女子激愤的说道。
“我相信云儿”,中年男子梵华大帝君,脸上虽有讪讪之色,但是目光却是异常坚定自信不已。倏尔,脸色慈和了许多,犹有深意的看了妻子雪霁身后不远处的男孩一眼,心道,云儿每次一劫度完之后,与其君后雪儿团聚,雪儿总要闹一阵情绪的。梵华大帝君对此都习以为常了。
“你每次都如此说,可知到如今我都不知度过多少日月了。你可知道,我每看到你好友加斐大灵君的孩子,那灵王麦耶,我就会更加想念我的云儿。每每我们骨肉分离,于我便如那蚀骨彻痛一般,这好不容易再聚,此次我是万万不许烨云再离开我们的。”雪霁冷然说道。
半晌,君后雪霁抬起那弱水般美眸,面无表情的看向前方,幽幽道:“修为精进又如何,比肩天听又如何,我对这些一点兴趣也没有,我只要我的孩子少受苦难,一家人团聚圆满。费穆,你不要再说了,请回吧”,雪霁说毕,便转身欲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