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慕离开后，尤殷看向顾良：“公子，怎么说？”

“纸条来了。”早在汪慕说话的时候，顾良就翻出段横天尸体上的纸条了，被血污了点地方，但能看出这是张地图。顾良把纸条摊在桌上，道：“也是我动的手，我就去看看。”

“路上小心。”

“嗨，凡间的事，还能怎样？”顾良摇摇头，“大概一两日就回来。”

尤殷嘱咐：“不能小看别人，也不要随便杀人，知道吗？”

“放心啦，我都知道的。”

尤殷无可奈何，叉腰。顾良立刻收敛脸色，立正，严肃道：“谨遵夫人教诲！”

尤殷噗的一声笑出来，摆手：“行了行了，你走吧。”

“回来给你们带东西啊。”顾良俯身，看无忧花，问：“无忧，有没有想要的东西啊？”

“一大盆甘泉水！”

……

“应该是这座山上吧。”顾良拿着纸条，山、林、河、谷，虽然画得很简单，但排布还是差不多。

用天眼扫过一遍，没有埋伏，顾良就下去了。根据地图上叉叉的标识，顾良找到了一块大石头，石头上刻着奇奇怪怪的纹印。摸着下巴盯着这纹印的阵眼许久，顾良也没看出什么不对劲。

“嗯……”顾良沉思，然后拿出一张纸，模拟着把纹印画一份在纸上，从各个角度研究，也没看出什么端倪。算算时间，段横天应该已经因为使用灵力的关系在彻骨池里魂飞魄散了，不然顾良现在还能去一次鬼界，问些消息出来。

怎么做呢？顾良疑惑，识！

看不出效果。

难道重点在石头下面？顾良尝试着用灵力把石头搬起来。而这么一试，就试出问题了：石头上纹印的阵眼隐隐吸引着灵力。顾良好奇，尝试着输了一点灵力到阵眼上，立刻就被吸收得干干净净。顾良突然眼皮一跳，整个人向后飞起在阵眼吸收灵力的瞬间，所有的纹印都轻轻亮了起来，然后石头消失，突然出现一人，随之而来的还有一阵疾风逼向顾良。

顾良发誓，他输入的这一点点灵力，绝对只有一点点，只够勉强放一个完全不够看的小法术，绝对不够整出一个人来。

“怪不得说与天下苍生有关。”虽然惊讶，但顾良还是装得胸有成竹的样子：“好久不见了，散沫。”

与石头互换了位置的人恰是散沫。出现后的散沫有一瞬间的茫然：自己之前安排的明明是个凡人，这怎么大变活人，变成了顾良？但茫然之后，散沫心里已经有了算盘，他的身上已没有之前面对长辈时的拘谨，散沫平静地道：“是啊，好久不见。”

顾良呵呵一笑：“你会再出现的原因……虚无会再侵入十二州，对吧？”

散沫点头：“没错。”

“那我就只有一个选择了。”顾良深呼吸，招手，湛蓝出现在身边。然后在散沫阻止之前，顾良就发了两封传书。一封给净林门，写了“散沫再现”四个字另一封给尤殷，三日之后如果自己没有出现，就回归元宗。

散沫，可是能和桑秋尊者交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