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岁的赵戚,成为了东御最年轻的状元郎,三元及第的传奇响彻在东御的每一个角落,十六岁便提前行了冠礼,取表字初沉,而后入朝,一路扶摇直上,仅三年就到了户部侍郎的位置。
如此传奇的经历,让许多人咂舌,一开始的时候,质疑声不是没有,许多老臣认为席临对赵戚器重过甚,写了好几次折子上表都被席临压了下来,可赵戚知道以后,非但不让席临继续为他遮掩,反而直接和那些大臣当堂对峙,愣是让对方心服口服才肯作罢。
这样一个肆意洒脱的人,言行由心,在赵戚的认知里,席临始终是那个儿时便相识的好友,以致于到现在,哪怕席临君临天下,他也与他相处如初,毫无意外的成为了唯一一个敢如此和帝王说话的人。
“……你这性子真该收敛一下了,要让御史台那些人听到,非得参你个以下犯上不可!”席临无奈的看着旁边漫不经心的人。
赵戚却无所谓,“无妨,参便参吧,之前也不是没参过,骂回去就好了。”
“唉,我说你……”席临一听顿时不乐意了,“你今天就是专程来气朕的不是?”
“当然不是。”赵戚笑了笑,收起那副闲适的模样站直了身体,“只是许久不曾与你这般说话了,有些怀念。”
席临张了张口,还没说什么,就听赵戚已经谈起了正事,“皇上的伤如何了?昨日人多,一直没有机会细问,不是计划好的么,怎么会突然脱离掌控,竟真让皇上受了这么严重的伤?”
原本按照他们的计划,为了让事情看起来更加严重一些,席临确实是会受一点轻伤,届时,所有暗中埋伏的人都会出来,把席憬的人原地制服。
可真到了猎场,情况却与他们预定好的出现了偏差,刺客的人数突然增多了三倍不止,而且攻击方式也大不相同,他们事先安排好的隐卫被绊住了脚,席临则单枪匹马的被几人追出了林子,等找到他时,就见他身上好几处伤口,甚至还被诊出伤口带毒。
这样的情况,赵戚到如今一想都觉得心有余悸,若是不慎有什么万一,他就是万死也难辞其咎。早知道,就该力劝席临放弃这个危险的想法,为了一个席憬身陷险境,实在得不偿失。
“许是皇叔那边临了改了主意,他从小多疑,做事以求完全,想必是觉得多派些人更有胜算。”席临倒不觉得如何,虽然中途不那么顺利,但好在有惊无险,计划已成,之前的一切便都是值得的。
赵戚皱着眉,不甚赞同道,“还是太危险了,幸得最后无事,否则的话,后果不堪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