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应求也是笑道:“子清,为父不过是要当一会鱼饵而已,有你母亲执竿,只会是愿者上钩,却伤不着我啊。”
三人虽未尽言,但沈子清看他们脸上表情,已然知道此乃吕思霞刻意安排。即便疑惑未解,倒也不再继续追问下去,暗暗将心中冲动压下。这般反应落入吕震邪眼中,又惹来了他一轮评价:“啧啧,你这小子,心性的确沉稳,但难道便不打算刨根问底,搞清楚我们的安排细节么?”
“若有子清需要参与之事,母亲自会告知,子清再急也是无用。”
“老夫实在搞不懂,你究竟是懒惰还是不愿在这种计谋往来中徒费心力?”吕震邪继续调侃,“人生在世,防天防地防他人。你这般心思,未来若是中了别人诡计,如何是好?”
“吕老爷教训得是,但子清天性如此,实在难以改正。”
“你”
“父亲稍安,子清心性单纯,正是他的可贵之处。”吕思霞连忙插话,“何况在女儿计划之中,他也是重要的一环。皆是待得事情结束,再让他仔细琢磨也不迟。”
“既然如此,老夫也不对这小子说教了应求,你这些日子还得到了什么珍稀药方,跟老夫说说,也让老夫看看哪一种丹药能用在家里小辈身上。”
有女儿从中周旋,吕震邪也懒得继续与沈子清纠结,转而将话题扔到姚应求身上。吕思霞也趁机向沈子清问道:“子清,听说你今天刚刚晋升淬体中品?”
“回母亲,此乃机缘巧合所致,其中详情子清也不甚清楚。”
晋升淬体中品一事,沈子清自己也颇感莫名其妙,连忙老实回话。只是吕思霞似乎志不在追问其为何会晋升,“哦”了一声后便再交代道:“我对修行一事也没有什么概念,但听闻淬体中品与下品颇有差距,你不妨趁这几天好好琢磨自身本领,届时尚有让你大展拳脚的时候。至于你体内废脉玄妙便暂且放在一旁,用不着太过执着,或许待你进入修境后能得到解答也说不定。”
“子清知道了。”
见沈子清乖巧应过自己叮嘱,吕思霞含笑点了点头,又交代了他几句好好休息、别让修炼就此耽误的言语,便让少年回到自己居所,让这一夜就此过去。只是沈子清虽说表面上装作若无其事地就此离去,在退出炼丹房后,终于叹出了那一口忍耐了许久的浊气。
“父亲、母亲这般安排,只怕仍旧是为了让我顺利进入修境吧?既然如此,我更不能懈怠,必须要助吕家获得这入道大会的优胜,否则难以回报他们这般苦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