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夜色笼罩,沈子清又将自己五官隐藏在斗篷兜帽之下,却依旧能清楚感受到苗千钰近乎实质的失落味道。当下也不多作解释,而是平静问道:“老夫方才道出的心法口诀,你是否已记住?”
苗千钰听闻,连忙应道:“回师父,弟子已将之尽数记住。”
“好。”沈子清又说,“你依照口诀记述,尝试吐纳入定。”
师命下达,苗千钰虽有疑惑,却也不敢有违。连忙按照沈子清吩咐,盘膝坐于地上,依照定元诀心法打坐入定。
就在心法运转一瞬
苗千钰心思急转,已因体内功力变化而差点被吓得走火入魔。
原本弥漫于药庐四周,稀薄得几可忽略不计的灵气竟一股脑尽数涌入她体内,充斥她奇经八脉,最后汇聚于丹田之中并渐渐压缩,化作至精至纯的功力寄存其中。如此变化,竟更胜过身处千叶城时修行一夜所得,又怎能叫苗千钰淡然以对?
“虽不如千叶城一般充沛,但地脉灵气无处不在,此处也不过稀薄一点而已。”沈子清见苗千钰已察觉定元诀之玄妙,呵呵一笑,“凭借老夫传你的心法,你的进度比起苗家其他子弟应不会落下太多,这几日便乖乖在此修行吧。”
“弟子谢过师父。”
一次吐纳,已将周遭灵气吸纳过半,苗千钰连忙收敛心神,将其尽数纳于体内,完后才开口应话。
只是对方却未有再度传来回应声响,仿佛为了不再打扰苗千钰,故意屏声静气,让她就此继续精进下去。
虽不知道“恩师”意图,但苗千钰也知道对方既然将这等奇妙功法传授予自己,那便不能浪费一分一秒,继续凝神静气,依照定元诀心法就此入定。随着时间推移,苗千钰所吸纳的地脉灵气越来越多,早已超出其本身所能容纳上限后也不再积攒其中,而是如同一条平静河流,缓缓流过她体内经脉,在为她洗涤肉身杂质,在她不知不觉间淬炼其肉身体魄。
而在药庐闲置柴房屋顶,早已卸下斗篷的沈子清盘膝坐于其上,将苗千钰此刻进境尽数看在眼中,心中思绪也在同时急速运转。
“苗千钰身负战脉,悟性也是一流。没想到只听我说了一遍定元诀的心法口诀便能就此熟记,看她打坐吐纳,成效甚至还要胜我许多。若她回到千叶城,估计用不了几天便能借此晋升淬体下品吧?”
又看了一阵,沈子清心中再显出几分羡慕嫉妒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