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差矣,我听闻那小子虽然是一名废脉,但姚应求夫妇可是视之为己出。老大这一刀下去,车内的姚夫人晕是晕了,只怕是被气晕而已。”
“既然姚夫人晕了过去,那老大你还在等什么?直接请姚夫人下来不就得了?我们兄弟在这儿干站着可是无聊得很。”
众凶徒你来我往的言语听似肆无忌惮,明显是早已有所企图,也作好了各方戒备,并不担心会节外生枝。而被称作“老大”的魁梧男子见属下疯言疯语,也未有太过在意,开口便笑骂道:“你们知道什么?那姚应求可是享誉多年,号称逢病必治,有求必应。我又怎能对他家眷失礼?但你们说得也是,姚夫人既有可能已晕在车内,既然如此,我们必须得帮上一帮。”
说罢,“老大”抬手以往马车紧闭的门扉上抓去,也不见他如何用力,“哐当”一声脆响过后,那做工材质尚算不错的门扉竟被就此撤下,让藏于车内的“姚夫人”出现在众凶徒眼中。
“哈哈,姚夫人,在下有礼了。”
细细端详着车中妇人,“老大”言语上虽极力表现出所谓的礼貌模样,但双目里流露出来的垂涎之色却是无论如何也难以掩饰干净。毕竟药庐主母吕思霞在千叶城中也可算是有着几分名气,便连城中各据一方的苗、顾两家家主在当初年轻气盛之时也曾为其茶饭不思过。如今虽说已青春不再,但她那股令人沉醉的风华韵味却是越发浓郁,莫说这个被称作“老大”的无礼之人,便连后方有幸瞟到其容貌的其余凶徒亦就此呆滞,忘了为他们老大呐喊助威、齐声喝彩。
独面恶人,吕思霞倒也平静,只冷冷地望着“老大”:“阁下看上去不像是只为钱财而劫道,不知道为何会阻拦我去路,无故杀害我家药僮?”
“姚夫人说得不错,我们兄弟此行的确并非为求财。”对方脸色轻浮,明显已生出别样歹心,“但听闻姚应求先生受千叶城苗、顾两家所托,正为他们炼制灵丹妙药,所以也向求他相助而已。”
“哦?既然如此,为何不直接向我家夫君提出请求,反而来为难我这个弱质女子?”
吕思霞质问之时,单手已往身后探去,明显已有所戒备。然而“老大”见她如此动作却也不惧,再度哈哈大笑:“姚夫人还是别打什么多余主意为妙。在下虽然貌不惊人,却也是又战脉在身,你家夫君的小把戏未必能够凑效。”
“能否凑效,一试便知。”
“既然如此,在下领教了。”
“老大”见吕思霞未有放弃打算,反而更显喜色,抬手便向车中妇人抓去,只是这看似决绝的一抓却是留下了几分余地,明显是因不轨之心所致。
虽然雇主要求我们不能伤这姚夫人分毫,但在这纠缠途中若是发生了什么碰撞,应也算不上什么轻薄吧?
心念至此,“老大”双目更是流露出许多下作神色,让决意顽抗的吕思霞倍感厌恶。
就在此时
凶徒之手竟被就此截下。
五根有如精钢的手指紧紧钳主“老大”那无礼举动,同时一声沉喝,令他心中泛起本不会出现的惊恐感觉。
“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