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躲西闪,等母夜叉终于打累了,苏梨落这才停下闪现歇了口气。
她连呼带喘,一张嫩生生的小脸累的通红,看上去俏生生的。苏母看了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又上去捲了她两脚。
“你大壮哥早晨屙裤子里了,快去给洗了。”
苏母踢了踢旁边的破盆子:“家里没热水,滚去河边洗,洗完赶紧回来做饭。”
刚挨过一顿毒打的苏梨落,就这么被一脚蹬出了锈迹斑驳的大门。
她出门的前还不忘瞥了一眼苏甜甜那屋,灯是暗的,看来苏甜甜已经有了自己的计较和选择。贪念越大,跌得越惨。
愉悦的挑唇,苏梨落暗忖,也不知道郑念国醒了之后,知道自己被他以前最看不起的卑贱农村人缠上,会是什么狗样子。
哼着小曲,苏梨落端着破旧铜盆,裹紧衣服快步往河边走。
天地之间玉砌银装,白雪皑皑,怎一个山河辽阔好讲。
河边这会儿没有人,河面上虽然还封着冰,但在这个月份冻得并不瓷实,一不当心很容易就踩进冰窟窿里。
苏梨落也不敢往里面走,蹲在常有人打水的那个岸口,敲了两下冰面,就把薄薄一层冰给敲碎了。
拿出秋裤棉裤,看到上面果然沾满了排泄物。
她干呕两声,蹙眉将脏衣服放在一边。
冬天的河水刺骨冰凉,这些年在顾衍身边养尊处优的娇娇哪受得了这些苦。
无奈环顾四周,终于在路边看到了一截不知谁拉柴火掉下的粗木棒。
将沾了水的秋裤放在大石头上,用木棒敲击着洗,总算让人没那么难受。
这会儿终于彻底静了下来,苏梨落机械的砸着衣服,心里乱七八糟的合计着。
要说昨日,她尚不敢相信时光倒流重获新生,只当是黄粱一梦,爽过便罢。
可今日挨了打,出了苏家大门,她才有些确认了,自己竟真回到了野猪屯这个八十年代东北深山里闭塞的小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