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道:“小羽,你怎么把这条懒虫挖起来的?难道也是用嘴亲的吗?”
小羽瞪着大眼,说:“才不会!只有哥哥才可以亲。小乐哥哥,我就搔他痒,嘻嘻!”
小乐拉着小羽的一只辫子,说:“童养媳还当得那么开心!”
小羽拍掉他的手,说:“不许揪辫子!”
我跟小乐活了一堆泥巴,把两只老鼠用泥巴糊住。然后铲到灶堂里。姨姥姥刚做完早饭,灶堂里还有很多未烧尽的柴,以及很热的灰烬。
吃早饭的时候,从厨房里飘过来烤肉的香味儿。小乐笑道:“哥,你的叫花老鼠熟了。”
我笑道:“别瞎说,那是黑背的叫花老鼠。”
“哥哥,你们说叫什么老鼠?”小羽问。
“叫花老鼠。用泥巴糊起来烧熟的鸡是叫花鸡,叫花子发明的吃法。”我给她解释。
“叫花子是谁?”她追问。
“要饭的。”小乐说完,放下碗筷,他吃完了。
“要饭的有鸡吃,干嘛还要饭?”小羽问。
几个人都笑起来。
三个人蹲成一圈儿,围着两个烧干的泥块儿。我用棍子敲碎干泥块儿,更浓郁的肉香味儿逸出来。我清晰地听见那两个咽口水的声音,于是自己也咽了口水。
我说:“小羽,回头哥给你烧鸽子吃哈。”
小羽使劲儿地点头,说:“嗯,比这个好吃!”
小羽要自己把烧老鼠送给黑背。我帮她握着铲子柄,说:“小羽不怕,黑背喜欢你呢。”
她脆生生地说:“黑背,给你叫花老鼠吃!以后要抓更多坏老鼠啊!”
黑背摇着尾巴表示欢迎,但是耸着鼻子前后左右闻了半天才开始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