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可无的话就不必多说了，这个毒药怎么治。”虽是一句问话，杜若飞却用的是陈述的语气。

月烟是夜笑眯眯的打开手里的折扇慢悠悠的扇了两下，而后缓缓开口：“咦，杜公子这话说的妙，天下人都知道这西施笑乃是离弦阁的三毒之一，是无药可解的，怎么这会又找我这个小郎中治呢？”

杜若飞不知道月烟是夜打什么算盘，只是这个人一笑起来他就觉得没有好事，道：“你昨日到酒楼找我，说些规劝的话，不就是说能治我的毒么？若是治不了，我喝不喝酒都是死，早晚的事，能好言相劝的，其中必然有转圜的余地。”

月烟是夜笑而不语，扇着扇子看向白沐云。

“依杜公子所言，这毒说是无药可解，那是因为无药，可若是有药，这毒自然能够解的了。”

他话只说了一半，然后慢吞吞的抬眼看着两人。

白沐云眼里闪过些光芒。

听说自己的毒能解，杜若飞心里就和猫抓一样，可对方摆明了故意卖关子逗他，他自然不能上当，就压下自己的情绪耐心等着。

“好巧不巧，小生手里刚好有可以解毒的药。只是这个毒药性猛烈，解药药性也猛烈。毒药能要了公子一半的内力，解药也能要一半的内力，就算是治好了也会成为废人一个。”

杜若飞闻言道：“可若是只是这样，你现在也不会与我说这些，现在难道还有别的法子？”

月烟是夜道：“公子是聪明人。我这几日夜夜未眠，阅遍医学典籍，终是让我找到一丝端倪。”

他说话的时候故意露了个憔悴的神情，可明明神色清明面色红润，根本就不是多夜未眠之相，而是睡得好的不能再好的样子。不过杜若飞还是问道：“什么端倪？”

月烟是夜此时装模作样的咳了几声，微微皱起眉头：“二位爷，我这几日嗓子总觉得有些痛，估计是要喝些东西才能润润嗓子，否则话都要说不出来了。”

杜若飞皱眉，知道月烟是夜此时要讨价还价了，雪中送炭？天下果然没有这么便宜的好事。

“追忆，我会给公子带来一坛。”白沐云道。

月烟是夜听了眉开眼笑，杜若飞听了目瞪口呆。追忆他自然知道，那是白沐云酿的酒，和平日卖的不一样，是用小罐装好封存的，红纸封好，上书追忆，一共十坛。杜若飞偷酒的时候喝过一坛，简直是世间少有的极品佳酿，保证喝一口此生难忘。不过他也只有机会喝了一次，之后白沐云就不让他喝酒了。

月烟是夜拿了润喉的利就继续道：“都知清木派乃天下大派，掌门个个都身怀绝技，其中有位高人不仅武功高强，更有一个癖好，就是搜集天下的奇珍异宝，其中一件就是传说中穿了能延年益寿不老不死的金丝软玉衣。”他说的缓慢，又呷了一口茶，急得杜若飞恨不得掐着他脖子快些说：“不老不死这个传言有些虚无，否则清山派该有一个老不死的活神仙了。但是这件宝物确实能够保护经脉，那位清木派的高人就是穿着这身金丝软玉衣才练成绝世神功而不至于爆体而亡，所以嘛，想解西施笑，这金丝软玉衣是必不可少的。”

杜若飞吸了口气，转头看了看白沐云，平静如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