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飞把酒壶里的就全部都洒在面前矮小的坟头上,叉着腰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顺便呼一口气把黏在额前的头发吹开:“你个死小子,真是会挑日子,死也要死的那么热烈。”
他面前的坟头很小,只有一个矮矮的土包,上面长着杂草,连墓碑都没有。这里不是墓地,只是山上林子里随便的一处,向南,旁边有两颗树。如果不是杜若飞此时在这里摆了些瓜果当祭品,估计没有人可以想到这是一个墓。他对于扫墓的印象不是很深,只听说过,经验并不多,此时他还像模像样的插了几柱香,算是尽心尽力了。
“你说一晃又是一年过去了,时间还真是过得快啊,”显然炎热的天气对他也造成很大的困扰,如果不是在林子里,他可能早就被烤干了。又甩了一把汗,杜若飞一屁股坐到坟头的旁边絮叨起来。
“你说这是第几年了?好像是第三年了吧,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时间什么箭……”他在脑子里搜索了半天也诹不出一句话来,挠了挠脑袋放弃了:“不过我还是挺有成就的。”他搬着自己的手指头数了数:“反正江湖上那些叫得上名号的我都打了不少,还没有输过,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骗来的名号,都是一些三脚猫的功夫,摆摆架势还行,用起来都是草包。你别说,你要是再练个三五年,当个什么大侠倒不成问题。”
“年初的时候我去那个清木派,他们那个掌门打的时候手直哆嗦,连剑都拿不稳,笑死我了。”
“后来他被我一脚踢了个狗吃屎,要徒弟架着才能站起来。当时有人和我说清木派有高手,我才不远万里跑到那个小山沟里找他们比武,谁知道这么不经打。”
杜若飞嘴里的清木派在江湖上很是有名,绝不是什么草包门派,清木派所在的山也不是什么山沟,而是被称为三大山系的青木山。清木派的前任掌门清有为是非常厉害的剑客,一把饮水剑舞的出神入化,他只有一个关门弟子名叫白慕,据说武功造诣连他师傅都比不上,据说是最年轻的江湖第一高手。因为这两人,清木派在武林也是有相当的地位的,只是后来白慕与当时极富盛名的大恶人怀川战了一天一夜,自此生死未卜了。他的师傅清有为也因疾病缠身,不久就去世了。之后清木派被清有为的师弟清有怀接手,他没有他师兄那般的武学天赋,但也是个中翘楚,加之清木派在江湖上口碑不错,没有什么大麻烦,每年的武林大会虽然无法争得头筹,却也依旧会有一个好名次。可是现在放到杜若飞嘴里倒是和软脚虾一样好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