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儿。”皇甫治唤得柔情，仿佛舌上黏着西钥香染口齿间的蜜，甜腻至极。唇相分离，还连着彼此之间丝线，在烛火中格外晃眼。“呼。”皇甫治脸红至耳根，慌乱的吐息间，双手已是犹犹豫豫覆上西钥香染肩头。

西钥香染惶惶地看向皇甫治，皇甫治眉间细密的情思霎时惊得她深吸一口气。“陛、陛下？”西钥香染轻轻地念，可皇甫治愈发地动情，捧着西钥香染的脸，忍不住地再次覆上双唇，学得书上含着西钥香染下唇，探入自己的舌缠着翻搅。

西钥香染错愕不及，在皇甫治怀中软下身子。“染儿。”皇甫治搂着西钥香染细腰，“朕盼此刻，已是太久。”西钥香染听得惧怕。可惧怕又能如何？西钥香染心里明明知晓，她躲不开皇甫治的触碰，皇甫治，才是她在宫中存活、对抗钟离完成使命的倚靠。

西钥香染凄凄地想，躺于床榻间，闭了眼装得青涩地僵住身子。只听那个稚嫩的皇甫治急急地呼吸着，将头埋在西钥香染颈间。可笑当初的皇甫治还曾因她替他换了沾湿的衣袍而面颊绯红，现在却能似个君王般宠爱着自己的妃子。

“染儿，朕甚欣喜，吻着染儿就似浮在半空般飘然。”皇甫治满足的话语传入耳畔，这一月来他每每设想到这一情景，就忍不住红了耳根。可当真真来临时，对西钥香染的情思早已远远胜了他青涩的羞怯。

忽地，皇甫治的头倒在了西钥香染胸口，再无动作。西钥香染这才缓缓睁眼，轻轻起身看了看陷入昏迷的皇甫治。“呼。”西钥香染沉沉一叹，移开覆在身上的皇甫治，无奈地瞥向那烁烁的烛火。所幸这其中的迷香见了效，若真是让皇甫治这样下去，连西钥香染都不知该如何是好。

“呃。”西钥香染起身下床，走至梳妆台前，拿起桌上匕首，眼不眨一下地划破自己食指指腹，落下点滴的血液化在床榻之间。西钥香染苦苦一笑，将匕首放回木桌，如此，才算是给了皇甫治一个交代。

“陛下！”天才亮，门外便传来管事张公公急切的声音。西钥香染心灰意冷地睁眼，看着枕边人那儒雅的侧颜，心里怎都不是滋味。却还是轻轻地推搡了下皇甫治，柔柔地说道：“陛下，该去早朝了。”

“嗯。”皇甫治满足地应了一声，搂过西钥香染。“朕好似在梦中一般，昏昏沉沉，不舍得离开染儿了。这早朝……”就在西钥香染听得皇甫治话里的意思，不安地眨眼时，门外张公公尖细的声音又传入耳中：“陛下，苗疆传来捷报，太后娘娘望陛下定要至金銮殿，才好商议之后对策。”

皇甫治佳人在怀，只能不舍地起身，坐于床榻边回头看羞羞躺在自己身后的西钥香染，“染儿，那朕只好先与你暂且分别。早朝之后，与朕于中和内殿一同享用午膳如何？”西钥香染早便料到了这般，温温笑着点头，也起了身。

“染儿这是？”西钥香染也不顾滑下的床褥，捡起地上散着的衣裙，走近皇甫治。“陛下，让我伺候陛下洗漱更衣。”西钥香染缓缓地说，对上皇甫治那恍惚的神情，仿佛昨夜种种又浮在眼前。

“染儿叫朕治，朕想听染儿唤朕作治。”皇甫治眉间浓烈的情，让西钥香染正系着腰间束带的手忽地打颤。“治。”她犹豫了会儿，终还是唤出口，可却根本不敢抬头对上视线，只能低下头替皇甫治打理衣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