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想原来莫妃居然是宫内细作,还与宫外工人有了纠葛,简直罪孽。”皇甫治刚放下手中茶杯,便一脸吃惊地对着面前的西钥香染说道。“早在之前我便应该有所察觉,她频频向我打探朝中事务,只是不想,莫妃竟会潜入上林苑盗取百越密卷,唉!”西钥香染看得皇甫治微微的震惊与无奈,轻轻点头,“嗯,谁又能想到,原来莫妃妹妹居然藏有如此心思。”可心中,却是再明白不过。
莫尔珊淫乱后宫,乃是她西钥香染与皇甫安阳联合嫁祸而莫尔珊细作罪名,也是她西钥香染前往上林苑盗了百越密卷藏于南锦宫。事到如今,一切均是莫尔珊咎由自取。若不是莫尔珊几番的狂傲、几番地逼迫于她西钥香染,她也不会下了除去莫尔珊的决心。
“我却是不解,为何莫妃竟会为了一个小小的修筑工人甘愿赴死。听言,莫妃她于监牢内一口便认了与那工人的奸情,这又是何苦,这情代价如何惨重。”皇甫治凄然地感叹着,西钥香染听着却无端地纠结,眼前尽是皇甫陌模样。皇甫陌怀有意图接近莫尔珊,又几番救她西钥香染于危难,究竟是出于皇甫安阳口中的情深,还是报恩?又或是将她西钥香染视作同莫尔珊一般?西钥香染心头滋味可苦,念起皇甫治一番话,只觉一切恍然。
“陌哥哥。”皇甫安阳才离了清宁宫,便走至漪澜水榭见了等候在此的皇甫陌。两人对上视线,已是心领神会。“陌哥哥没去靖阳宫拜访染妃?”皇甫陌想起皇甫治一脸欢悦地走向靖阳宫的模样,轻轻摇头,“安阳皇妹,皇后母妃她可说其他?或生出怀疑?”
皇甫安阳果决地摇了摇头,“安阳已按了之前同陌哥哥所作约定,未将陌哥哥与莫妃纠结之情及染妃一事告知母后,所以也望陌哥哥遵守承诺,不将安阳与辰哥哥相爱触犯禁忌一事告知他人,好让此事有个了结。”
皇甫陌闻言,点头而笑,“自然不负誓约。”可皇甫安阳见得皇甫陌脸上沉沉淡淡,又忍不住忆起莫尔珊于牢狱中的一番话、念起莫尔珊至死都不愿吐露皇甫陌的存在,心中哀叹一声,轻轻抿唇道:“可陌哥哥,为何你竟可以为了染妃做至如此地步?为了她去亲近莫妃,为了她与安阳约定,为了她煞费苦心地将一切打点周全?”
皇甫陌闻言,抬眼望向前方静静的池水,眼眸愈深。“比之于莫妃,及我及你,不都因一个“情”而不顾其他地拼命守护?不都因心中恋慕而甘愿倾尽一切?”
皇甫安阳听言,恍然领悟地点头,随着皇甫陌同望向那幽幽的池水。如此心思,大概只有皇甫安阳与皇甫陌才感受得深切,其苦其累无需他人知晓。“此情,可鉴。”皇甫安阳轻轻说着,余光看向身旁的皇甫陌。仿佛眼前所有平静,都经历了一场大风大浪才收获般,尤显珍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