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从来幽怨应无数,一往情深深几许(1 / 2)寻找腹黑殿下首页

暗金色的衣袍缓缓滑于石阶,钟离行着的步忽地停下,转头回望身后承乾宫,嘴角微微勾起。

“陛下,莫妃她不止私通工人,更是潜入上林苑里盗取百越密卷,将宫内巨细悉数告与苗疆。此罪罪不可恕,眼下臣妾已将她关押大牢,而她也已认了罪名。故臣妾现向陛下禀明,请问陛下该如何发落莫妃。”

“朕也曾想那夜箜茗将苗疆圣女送于九方可存有他念,不过却料不到他当真有这胆量,明明地置内应于朕后宫。此举将朕置于何处?不过,那圣女既是露了身份,就不妨以此为由,杀鸡儆猴,告诫苗疆切勿再耍手段。”

钟离看得皇甫极面上隐隐的怒气,似对莫尔珊通报内情之事格外愤怒,低下头轻扯嘴角又道:“那陛下之意可是,处死莫妃?”钟离试探般地仰头对上皇甫极视线,“不止是处死莫妃,朕不日便发兵羯疆,教那些暗使卑鄙手段的苗人们好生收敛。”

“既如此,那不妨就依照之前臣妾与陛下曾言的半月之约可好?莫妃已然定罪将死,而尉迟清也还待命皇城,就令他携莫妃尸骨前往苗疆以示九方之威,也正好换得荣将军返回皇城。”钟离言语间,眼眸均是自信,就如她当时曾与皇甫极定下约定那般。如今,事态发展正是按她心意行进,又怎会不欢喜得意。

皇甫极闻言才正了眼色,直直看向钟离,“也好,就如皇后所言。”那眼色中那忽闪过的一丝妥协正好被钟离捕捉了去,政事上她从不会让皇甫极失望,就算她失了皇甫极的心,也会凭着自己的才智死死守住属于她的后宫之位,绝不会任像是西钥轻歌或是莫尔珊那般妃嫔给争抢而去,从来都是。

“娘娘,往何处?”冉竹见钟离回头久久,才轻轻笑出声转了脸,不忍恭敬寻问。“嗯,既正事已成,就先回清宁宫,本宫正念着和沙伤势,也不知过了一宿可有好转。”说着便傲然甩了衣袖,再拖着长长的暗金色衣裙悠悠走下石阶。

“二皇子,娘娘她愈发虚弱了,绾儿担心…”夏绾才见皇甫陌匆匆赶来,便急切切地走向前吐露自己担忧。可皇甫陌还是一如之前般淡然,直直走向床榻上的西钥香染,坐定了身才慢慢回应:“我已取来了解药,喂染妃服下便好。”夏绾一听西钥香染将好,瞬时激动得双目发光,期盼地看着皇甫陌将西钥香染搂起,放于怀中。

可皇甫陌将打开了的瓷瓶送至西钥香染口边时,西钥香染却毫无感知张不开口。皇甫陌又试着一只手撑开西钥香染双唇,可药瓶里的鲜血流至唇边还是歪歪地滑了出来。这一下可看得夏绾愈发着急,整个人紧张地握住手臂。

“……”皇甫陌看得连呼吸都是困难的西钥香染,也不再折腾,毫不犹豫便张嘴将瓶中的血液饮入口中,将抬起西钥香染那张惨白的脸,对着那软软凉凉的双唇便印了上去。“!”夏绾忽地看得皇甫陌这番举动,惊得浑身一震,愕然地立在原地生生咽下了喉间的讶异。

而在将自己口中所有的血液都喂入西钥香染嘴间后,皇甫陌才缓缓地移开双唇,看得西钥香染凄迷的模样流出怜惜。“染妃已服下解药,已无大碍,很快便将醒来,绾儿也不必太过担心。”可皇甫陌说出这句话时,已好好收起了眸中的怜惜,复了之前的漠然,语气淡淡。

“绾、绾儿知道了。”夏绾还没从刚才那惊人的一幕回过神,听得皇甫陌交代话语只得愣愣地应答着。“皇甫、陌?”西钥香染咽下喉间鲜血,只觉浑身发热,终是恢复了意识睁开双眼。可第一眼见得,却是坐于床榻边的皇甫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