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触绪还伤(1 / 2)寻找腹黑殿下首页

皇甫安阳是无论如何都咽不下这口气,怒目相视,正是一场风雨在即,正巧了钟离悠悠走至二人面前,面色沉沉。“安阳?同莫妃妹妹在清宁宫门口这是?”钟离本是明眼之人,一看这形势便了了二人之间恩怨不浅,可当着莫尔珊的面该说之话还是不能少。

“母后,安阳本是想来此给母后请安,却不想碰上了莫妃,她竟然羞辱安阳她…”钟离听得皇甫安阳这委屈的语气,眼也不眨一下,淡淡开口道:“可是你又口无遮拦招惹是非了?”这一句听得安阳乍起,急得立马反驳:“分明是她先…”

“好了,这事母后过后再听你言论。正好刚刚你父皇派人传来旨意,召了众人前往承乾宫,说有要事将宣,你们也顺了路随本宫来吧。”皇甫安阳见自己告状不成,恶狠狠看向莫尔珊。莫尔珊看得那愤愤眼神倒是不以为意,只是钟离忽地现身不免让她心颤,皇甫陌劝谏之语又在脑海重复了一遍。

时候正好,就当钟离携了皇甫安阳及莫尔珊踏入中和外殿,皇甫极也缓缓走至座椅,看得皇甫治等人悉数在此,轻咳一声,轻轻说道:“今日朕召你们来此,乃是例行宫中规矩,告知将重建流音宫一事。”

皇甫极话音刚落,西钥香染便细细观察着皇甫辰及皇甫陌反应。众人听此皆是惊讶,只是皇甫辰除却震惊之外亦露有隐隐的不解,而那皇甫陌惊讶过后又恢复了原先淡漠脸色。如此看来,果然是皇甫辰更有夏侯青芜生子之可能,西钥香染之前猜想并无过错。

只是,这众人中,反应最大莫不过钟离。皇甫治及莫尔珊等人闻言只是意外神色,可钟离眉间却瞬时流出愤怒,“陛下,臣妾认为此事不可。”以往沉静端庄的钟离,此刻竟当着他人的面直直反驳了皇甫极决意。

“皇后你为何?”皇甫极似知晓钟离如此反应,眉头皱起,眸间缠上无奈。“陛下,臣妾想陛下也是知晓当年宸妃所犯过错,故焚烧流音宫乃是对西钥轻歌惩戒之一。可如今陛下却要重建流音宫,又是为何?难道是想洗清当年宸妃所犯罪过?臣妾还望陛下三思。”钟离说得振振有词,不惜搬出当年夏侯青芜被诛之由。

可西钥香染听得如此,却是嘴角勾起,隐隐而笑。

“陛下。”西钥香染凑过身,将头轻倚在皇甫极肩上,满目萧瑟。“陛下可曾后悔过?”皇甫极一滴泪落,滴打在西钥香染发髻,无奈地闭眼点头。“这些年朕又岂止是后悔。”张口吐出一字一句皆是痛心。

西钥香染信,信皇甫极说的这句话。从皇甫极第一次在与她的洞房花烛夜里谈起西钥轻歌之时,她便隐隐觉得身旁这个已然六旬的男人内心珍藏着那点点甜蜜又苦涩的回忆。她更是深切感受到,当皇甫极站在西钥轻歌画像之前,说着他不悔的决心、他得到佳人时的快意。西钥香染不知是该同情还是惋惜。

“陛下,若是动情不易,又何苦再折磨过往?”西钥香染嘴上说着,心里也跟着难受。关于夏侯青芜的故事她听百里成渊讲过一次又一次,可她真真入了皇宫再真真从皇甫极嘴里听到时,才觉得迷乱。她是该嗤笑皇甫极当年如此轻易便被夏侯青芜给虏获了心,还是该叹息为何夏侯青芜再变为西钥轻歌入宫之后就当真爱上了皇甫极,爱上了她的猎物,然后倾覆了性命。

“可是,朕又能如何?”皇甫极满目凄凉,声音哽咽,“朕以为朕与轻歌彼此相爱,可是轻歌从一开始便欺骗了朕,这让朕如何去相信她,去相信她对朕的感情?朕也以为,轻歌她虽不是朕爱的第一个女子,却能是朕爱上的最后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