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钥香染听得皇甫安阳渐远的脚步声,终于是用劲推开了面前的皇甫陌,生生地将两人贴合的唇瓣分离。“你、你大胆。”西钥香染一时间无法安定,言语混乱,看着皇甫陌薄薄的双唇,脸颊愈发绯红。
“染妃娘娘,怎能如此对待救你于水火之中的恩人。”皇甫陌嘴角微勾,用手抚过自己双唇,缓缓地说着。“你可知你刚才做了什么?”西钥香染尽力让自己沉下气,逼着自己淡定地处理眼前的境况。
可皇甫陌看向她的眼神却忽地晦涩难明,隐在沉沉黑暗之中,又发出幽幽光。看得西钥香染怔住,不知如何反应。“吻你。”皇甫陌说得淡定自如,两个字简短轻快,目光紧锁西钥香染双目,让这两个字彻底地将她好不容易才寻回的点点淡定与理智再次被摧毁。
“呵,染妃莫非当了真?”皇甫陌见西钥香染愣着看向自己,再不说一句话,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染妃既是撞破三弟与皇妹禁伦一事,在刚才那般境况下,我又如何能袖手旁观?”皇甫陌声音渐渐沉下,“若是被三弟与安阳皇妹发现了染妃的身份,我想今后在这皇宫中染妃您恐怕就将寸步难行。”
“为什么?”西钥香染听得皇甫陌一席话,皱起眉,“为何要出手相救?”西钥香染不明白,像皇甫陌这般淡漠于世之人为何要冒这般风险来掩护她。“因为你我均是知晓安阳皇妹与三弟禁伦一事,岂有不帮之理?”皇甫陌这一番话只让西钥香染心生愧疚,明明先前在甬道时,他还曾告诫过她皇宫凶险小心行事。可偏偏,刚刚她就因为自己的鲁莽而险些招惹是非。
如此一来,西钥香染看向皇甫陌幽幽的眼眸,先前所为又如何能说成轻薄,若是她执意追究下去,只能显得自己绝了情谊,弃皇甫陌搭救之恩于不顾。“刚才,有劳陌你出手相救。”西钥香染纵使心里一万个不愿意,还是向面前这个夺了自己双唇的男人表示谢意。
“而我出手相救,还因有一事求于染妃。望染妃将安阳皇妹与三弟禁伦一事掩下,毕竟公之于众只会搅得皇宫鸡犬不宁。到时,无论三弟还是安阳都将难保周全。”皇甫陌缓缓说着,看着眉头微皱的西钥香染。这宫内鸡犬不宁她西钥香染自是乐意,不过,眼下皇甫辰还是夏侯青芜生子人选,若是抖出此事,他定难脱身,而若皇甫辰当真存有羯疆血统,只恐到时已名声败坏登基无望。
“我并非生事之人,此事我定不会张扬。我想治该察觉我们失了踪影,不妨我先行一步。”西钥香染思量了一番,向皇甫陌做了允诺后,便转了身,朝着小巷出口匆匆走去,再不回头看身后皇甫陌一眼。
而皇甫陌立在原地,看着西钥香染背影,眼神渐渐沉下。手不自觉覆上自己双唇,露出一个意犹未尽的笑。
这乞巧节不正是为了让闺中女子遇得自己心仪男子所设,所以这街市上才花灯灿灿,映出暧昧氛围。可她西钥香染却不巧在这一天,在那般漆黑的小巷之中,失了生平第一个吻,更不巧这对象还正是皇甫陌。这让她如何去心安理得地回忆墨玉涵,又让她如何平复现下自己乱七八糟的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