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钥香染深吸口气,紧紧锁着面前两人,不敢有丝毫懈怠。只见那神秘女子也是同样费解,扫了眼脸带茫然的西钥香染后,向着突入的另一黑衣人傲慢开口:“你又是何人?
来人冷哼一声,完全漠视了神秘女子的发问,取而代之的则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挥动手中长剑便朝向她逼迫了去。女子眼见冷刃当前,顾不得一旁的西钥香染,只得握起手中短剑,和对方拼杀。而西钥香染恰恰是瞅准了两人纠斗空隙,一个腾身便往不远处的窗口跃出,稳稳落于藏珍阁外的屋顶之上。
“呼。”西钥香染心犹未定地转过身,看了眼藏珍阁三层,他们若要打斗尽管纠葛便是,她西钥香染已脱了惊险,剩下之事自然与她再无半点瓜葛。至于那个黑衣人,西钥香染踏着屋顶瓦片直直朝着靖阳宫奔赴,她自会弄清楚他的身份。
话虽如此,可先前所见神秘女子已是让西钥香染生出诸多烦恼,现下又多了他人,更是让她隐隐不安。究竟这皇宫之中,还有多少事情、多少人,是藏在黑夜之中她未曾见识过的。而这般苦恼愣是折腾了她足足一天,居于靖阳宫内,不愿再迈出一步。
“娘娘。”天色渐暗,夏绾慌慌张张地推开内殿木门,走至西钥香染面前匆匆道:“娘娘,陛下已移出宁心殿,今夜将至靖阳宫。”西钥香染闻言,忽地从长椅上坐起,“如此,那便快些准备。”语气虽是淡定自如,可西钥香染心里明白,此刻她是有多么恐惧。
这般深深的恐惧,不是源于西钥香染将羯疆薰香点燃的一刻,也不是源于她穿上薄纱长裙端坐于床榻的一刻,而是她再见皇甫极时,他悠悠推开木门,慢慢走向她的一刻。
西钥香染离开床榻,走至皇甫极面前弯身行礼。“爱妃,免礼。”皇甫极扶起西钥香染,搂着怀里的人儿便在床榻坐下。西钥香染不敢忘,那日她被召入宁心殿面见皇甫极,是如何被他试探。而不几日,再私见之时,内心仍是忐忑。
“爱妃,朕许久未至靖阳宫,不知爱妃可曾想朕?”西钥香染闻言,轻轻覆上皇甫极手臂,脉脉道:“臣妾自然是想念陛下,好在陛下曾召唤臣妾去宁心殿相见,解了心头相思,不然臣妾实在不知该如何度过这百无聊赖的日子。”
皇甫极听后,眯了眯眼,有些困倦地伸手抚着西钥香染额前发丝。“朕这几日也时常念起染妃,这不是才出了宁心殿,就来至靖阳宫。”西钥香染应时浅浅一笑。“臣妾多谢陛下挂念,不知寿宴臣妾所赠羯玉陛下还曾满意?”
皇甫极点头,“那块羯玉纹路色泽皆属极品,朕当然喜欢。”西钥香染闻言,心下沉了一块大石,“不过陛下,那块羯玉乃是羯疆王庭所赠寿礼,并非臣妾为陛下所备之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