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何须寻得烦恼丝(1 / 2)寻找腹黑殿下首页

西钥香染脸色瞬变,正欲运气腾身躲避飞箭之时,却忽地心里一阵诡异,堂堂君王所居宁心殿,又如何来这机关。这其中定有蹊跷,决不可贸然行事。于是硬生生地忍下了动武自保的念头,装作呆呆地立在原地。

片刻之间,只见一抹金色身影从内阁腾出,搂住西钥香染就将她抱过飞箭所指之处,稳稳落于木桌之前。“陛、陛下。”西钥香染死死掐住自己手腕,令自己整个脸霎时煞白,颤着身子凄凄看向皇甫极。

“爱妃,没受伤吧?”皇甫极松开怀中的人儿,幽幽目光探过来。“没、没有。”西钥香染指尖力度骤增,额上立刻渗出汗珠,眼眶也随着湿润。“吓到爱妃了吧?”

西钥香染赶忙密密地点头,“陛下,臣妾不知是否做错了什么,方才合上门,就有飞箭朝那里射了过来。”西钥香染话音颤抖,伸出手指了指刚才所站位置,砖面上还残着相碰而落的数只飞箭。皇甫极闻言,轻轻一笑。“让爱妃受惊了,是朕之过。这宁心殿本是朕修身养性之处,一向不喜人打扰,故不设下人在外等候。这机关便是因此用以试探那些心怀不轨的闯入者,以防他人趁机加害于朕。”

西钥香染听得皇甫极话中之意,表上是安危之忧,这里面,确是明明白白地试探。以皇甫极的身手,纵使年数已大,能伤得了他的又有几人更何况这宫中戒备森严,就算能得手,也难逃其间。这样一来,那皇甫极特意令人邀她西钥香染化解寂寞,无非只是想借这机关探她西钥香染是否习过武。

多亏她刚才危机之间稍觉诡异,未腾身躲避。不然,现今已是跪于皇甫极之前,以夏侯青芜当年的欺君之罪论处。如此看来,皇甫极也并非似她西钥香染所想般看待她。这一身暗金色龙袍之下,竟还是一颗冷酷决绝的帝王心。是她西钥香染小看了皇甫极,小看了身为堂堂九方国君的皇甫极。

西钥香染美目一转,眼神幽幽看向皇甫极。“是臣妾太过鲁莽,还望陛下不怪罪。”皇甫极淡淡一笑,搂过西钥香染,“爱妃没事便好,又何来的怪罪?”边说边引着西钥香染慢慢走向内阁。

百合熏香沁入鼻中,让西钥香染内心隐隐不安。她已料不准皇甫极接下来还会用何方法逼出她的真实身份,想起躺在砖面上的数只飞箭,她就已不寒而栗。“爱妃,你看。”皇甫极搂着西钥香染走至内阁北侧墙面,端详着墙上一幅画,柔柔细语。

只见画中女子着一身雅白色长袍安坐于绽开梅花之间,怀抱一只银狐,青丝散在肩头,一手抚着狐身,一手端着脸颊。瞳孔幽幽望向前方,冷然之外,又被女子嘴角那一抹淡淡微笑增了几分安然之色。

“这是?”西钥香染看着画中女子幽幽的眼神,不自觉被吸引问出了口。“她便是宸妃,朕的宸妃。”皇甫极话中柔情尽显,看向画中女子的眼色亦是分外怜惜。

夏阳倾照陌上花,侯马奔策夕阳时。青湖边上情相许,芜草遍地泪满衫。

西钥香染看这画上题诗,似是皇甫极所作,记下他与夏侯青芜相识相知至相爱,到了最后泪别的一段心事。西钥香染看着皇甫极苍老的容颜,也许他无情,却也专情。也许她看不懂他的心,却明白他对夏侯青芜的一番情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