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起一把仔细观察，这些白色土质地细腻，很容易攥成团，轻轻舔了一点味道很苦涩。

“观音土！”

巫小豆没吃过观音土，但他听老人们说过，早些年穷人吃不上饭，有种白色的土可以充饥，吃多了拉不出来会被憋死。

他一直很好奇，认真打听过观音土的味道，对这说法印象十分深刻，有一次他和堂哥变着法造作，刮下一些炕洞土尝味道。

堂哥信誓旦旦地保证，炕洞土的味道和观音土一样，刮掉那层黑灰吃里面的黄色部分就行。

两个人兴致勃勃，弄了一块炕面吃，还别说，土胚经过常年的烟呛火燎，闻起来真有点香，可惜放进嘴里就变了味，害的巫小豆爬水缸上漱了变天。

后来被奶奶知道了好一顿训，就和他们说了观音土的事。

炎云很奇怪，学着他尝了一点白土。

“呸呸不好吃！小豆，这种土能烧陶器吗？”

巫小豆面色有些黯然，点点头道：“能，它们烧出来的是瓷器，比陶器还厉害！”

大家一听都很高兴，这些日子一直用的是骨碗，不能煮饭而且还有股怪味，人人都想要陶器，可惜被妇女们限量供应。

巫小豆想到的更多，瓷器很厉害，不止能作吃饭的容器，研究透了可以有大用途，比如熔炼矿石的坩埚，以前村子里来银匠，他们用的坩埚里面就有瓷器。

宿营地选在了一处观音土上，筐篓里盛着烤肉，点起篝火热了热，烧了一点热水分着喝。

红毛受到了表扬，被叫过来吃了一顿热饭，大汉神情振奋，尽管不明白大荒部要这种白土做什么，但他知道自己立了大功，于是呲着牙表示，他还是想娶盐花。

巫小豆脸色一垮，越看他越不顺眼，“滚！再敢打盐花的主意我就灭了火神部！”

红毛灰溜溜地滚到自己人堆里，想了半天也不明白为什么被骂，难道那个小屁孩想自己留着婚配？可是他胃口也太大了吧？

大荒部里光女人就有一千多个！

手下们纷纷表示，这种白土看来很有用，等回去的时候最好也带一些。

红毛心不在焉地点点头，躺到草堆里继续想心思。

天亮以后，队伍开始往回返，这次出行比预计的要顺利很多，为了避免麻烦，他们没经过矿山，而是一直向北走，过了一座山头进入黑熊峡谷。

从这里走一天再拐向东，就可以回到部落。

这条路比走矿山要远一些，好处是峡谷没有危险，行进的速度很快，算起来在时间上几乎一样。

大荒部的人带了很多白土和白石头，火神部的战士也学他们，没有背篓就脱掉衣服装瓷土，打定主意不能让大荒部独占便宜。

小伙伴们都很担心，这里没人看守，万一被别的部落霸占了怎么办？不如留一些人驻守，顺便可以往部落运送陶土。

巫小豆挥挥手道：“不用留人，这里太乱了，没有实力守不住，有了实力谁敢阻拦就杀谁，等我炼出铁来，金矿都是我们的！”

大家一听都呲着牙笑，巫公的想法总是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