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厕内,光头带着一伙人挤在一间格子里,他们脚踩在马桶上,或蹲或靠,捏着鼻子,早已困到极限。
“哥,到底什么时候动手?我都等不及了。”
“是啊,在这里实在太憋屈。”
“这活真特么不是人干的!”
光头坐在抽水缸上,屁股上垫着土灰色的麻袋,他早就等的不耐烦了,可既然答应张剑锋,那就不能放鸽子,“少废话,继续给我等!”
“这个张剑锋靠不靠谱?”
“谁知呢,反正有钱拿就行呗。”
“就是!”
他们七嘴八舌的抱怨着,恨透了这个活。
“嘘……”光头聆听着外边的动静,骂道:“玩手机,玩手机,都特么少说几句。”
郑童童走到吧台,正要摸出冲着调酒的小哥微微一笑,正要点酒,却听有人咳嗽一声。她回头一看,见是夜逍遥的调酒师秦爱德,顿时脸上的笑容如春花灿烂,娇笑道:“帅哥,你是来帮我的吗?”
“我来看看,顺便切磋一下酒艺。”现在正是较劲时刻,一不小心就有可能翻船,他看到郑童童走出去,唯恐她反水搞事,借口观摩调酒,快步跟过来。
“六杯八二年拉菲!”郑童童冲着调酒师使了个眼色。
那调酒师会意,熟练地端起酒杯加冰块倒酒。
冰块跟冰块是不同的,其中有一块已经冻入迷药,入酒即化。
邢傲天目不转睛地盯着,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同。
“帅哥,我最近搞了一辆跑车,有时间出来飙一下!”郑童童看到酒杯依次端上,她知道哪一杯加了药,故意往旁边拨了拨。
邢傲天见没什么异常,也就放下心,回道:“可以啊,不知道是什么牌子的跑车,我可有言在先,一般车,我懒得开。”
“放心吧,至少七位数跑车!”郑童童正要端起酒盘时,邢傲天抢先一步抓在手中。
“这点粗活,怎么能劳动美女,还是我来吧!”
“哎呦,你可真是贴心的小奶狗,我简直爱死你了!”郑童童脸都笑烂了。
两人一前一后沿着幽暗的走廊往回走。
邢傲天觉得不对劲,这走廊不长,却充溢着一股杀气。
怎么回事?难道是自己的错觉?或者是王强经理有什么异常举动?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么大的赌注,也许早就有人红了眼。
他摇摇头,继续往前走。可是那杀气越来越重。
倏地一条手臂突然伸出手拦住他。
邢傲天侧头一看,见是一个跟自己一般瘦弱的男人,穿着宽松恤衫。
他正要询问,那人也不吭声,端起那一杯加了迷药冰块的酒,“咕”一下,连酒带冰块,一起喝进口中,他咀嚼了冰块,宛如嚼着牛肉……
我靠,这简直是焚琴煮鹤、牛吃牡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