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后天就去。”我转身回了房间。
陶久正趴在门边偷听我们的对话,见我回房,一脸得意的问道:“怎么,肯去了?”
“怎么着!我偏要去!”我心虚的往床边一坐,“就后天!不改了!”
第二天,我回去收拾了屋子,大多数的日用品都用快递寄到了北京。我本想寄回丽水的家里,陶久非是拦在我前面把地址填了,导致我所有的东西都被强行寄到了高寒买的那套房子里。
我赌气的整晚都没理陶久,他更是悠哉的躺在我的床上睡了一夜。
第三天很快就到了,我在包里随便塞了点东西,中午和陶久一起坐上了飞往武汉的飞机。
武汉的夏天一样闷热得让人喘不过气。我在机场外买了一瓶冰水,转眼陶久就叫来了一辆车,不用他介绍,一定又是他的哪个朋友开来的。
这回的司机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女人,扎着丸子头,脸上还化了点妆。
陶久坐在副驾驶打量了她一会儿,突然戳了一下她的脸道:“又整了?”
我一惊,心想我和陶久可能要被踹下车了。
没想到那女人也不生气,腾出手拍了他一把:“姐减肥了!你才整了!”
“啧,没看出来,你也会减肥?”陶久甩开她的手,“好好开车!”
“这不是在好好开吗?”她把手放回方向盘上,“坐后面那个弟弟叫啥?挺可爱的啊。”
“肖、肖容……”我红着脸答道。
“名字也挺可爱呀,叫我白姐吧!我是陶久的初中同学,我这里还有陶久的毕业照呢,我跟你说,以前的陶久特别可爱!”白姐嬉皮笑脸的说。
“说什么呢?你那毕业照早就丢了,甭瞎扯。”陶久皱起眉说道。
“我的是丢了,可是我又从别人那里要了一张啊,要不现在我就回去拿出来?”
“行了行了,好好开你的车!”陶久敷衍的打断了她的话。
我是挺好奇陶久初中的时候到底长什么样,想着等会儿找个机会留下白姐的联系方式,可以方便以后问问。
导航把我们带到了一个偏僻的街道里,地图上没有对这里详细的介绍,白姐对这片不是很熟悉,绕了十分钟才找到纸条上的地址。
陶久不耐烦的下了车,让白姐先回去。我没来得及要到她的手机号,被陶久一把拉了过去。
我只好四处张望着地址上写的68号,在一个巷子口找到了68号的路标。旁边是一扇破旧的木门,门上掉了几块漆,正上方歪歪斜斜的挂着一块金属小牌子,上面的字锈得看不清了。
陶久上前摸了下门把,轻轻往下一转,门就开了。他迅速的走进门内,我立刻跟了上去。
屋里没有想象中那么破旧,反倒比外表整洁了许多。进门后是一个小客厅,里面多半是复古的红木家具,和肖家大宅里的摆设差不多。
客厅通向两个房间,我先进了左边的门,里面是一个小卧室。床脚摆放着铜制的小香炉,炉灰很久没有清理了,但空气中还有隐隐约约的香味。
陶久在卧室里漫无目的搜寻了一番,我等不及的走到另一个房间,是一个小厨房,中间摆着一张餐桌,桌上布满了灰尘。
这间屋子应该很久没人住了,老头究竟想让我做什么?
我在厨房里转了一圈,把能放东西的地方也都看了一遍,全是空荡荡的。
陶久的脚步声从我身后传来,大概也没找到什么重要的东西。我转身走出厨房,看到客厅里除了陶久又多出了一个人。
那人穿着白色恤,高大的身影在微弱的光线中显得格外亮眼。
“肖容,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