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息之间,只见张痕拔剑出鞘,剑刃之上,激发出一道半丈长的弧形剑光,犹如雷电劈开空气,带着摧枯拉朽的气息,朝前刺出。
张旗整个人顿时如遭暴击,仿佛天地间的风雷之力,都在朝他的身上砸去。
“砰!”
被一剑震飞的张旗,好似滚地葫芦般,连连翻滚,最后呈“大”字形,死死地砸在墙壁上。
张普只觉得大脑短路,傻傻地张着嘴巴,目光呆滞,久久不能相信。
“只是一剑,张痕就把青玄境二重的张旗……给……给击败了?”
但那些从张旗七窍中流出的森森鲜血,却像千万根箭矢刺入张普的眼球,让他不得不信。
这时,天,开始慢慢的变得阴沉,乌云笼罩。
不到片刻,灰蒙蒙的细雨,便倾斜而下。
此刻,张痕持剑立在雨中。
“张普,你还要拦我吗?”
那话语间的冰冷,不由得让张普浑身冷颤,就像一只小羊羔,被猛虎按在地上一般。
甚至,某个瞬间,张普觉得他被吓出了幻觉。
他看到那漫天的雨滴,似乎都在恐惧,害怕触怒张痕。
从始至终,竟没有一滴雨水,敢滴落在张痕的肩膀上。
因为,不管是调来的风雷,还是借来的风雷,只能臣服!这也是风雷剑术的霸道之处。
“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张普已然心胆俱裂。
“啪啪啪!”
不停的自扇耳光,张普求饶道:“少族长饶命,饶命啊!我……我们只是个跑腿的,只是奉命行事……”
在前世的记忆中,张涛还是族长之时,张旗与张普虽说欺辱张痕,但只是在言语上,最后也只因张涛被大长老派刺客暗杀,张痕才受到身体上的折磨。
今日,他们显然是接到了死命令,必要的时候可以诛杀张痕。
双目一寒,张痕道:“是奉张华灿那个老狗的命令?”
张普吞吞吐吐,显然是默认。
“自扇耳光一千下,不然墙上的张旗,就是你的下场!”
望着嵌在墙壁上,浑身抽搐,骨骼尽裂的张旗,张普顿时胆战心惊,下意识的照做下来。
在张痕的眼中,这张普只是蝼蚁罢了,何况当务之急,是改变历史,不能让自己的少族长之位被夺。
“唉!还是实力不够,否则剑气也不会因掌控不足,割破我的衣衫了。”
一步步的朝金碧辉煌的议事大殿走去,身后的耳光声渐行渐远。
“今日,有太上长老在此,召开张家长老大会,所议之事,事关我张家存亡,还望诸位长老公正以待。”
“关乎张家存亡?大长老,你所议何事?”张涛站在大殿中央,虎目沉着。
张华灿阴阴一笑,便高声道:“我张家虽是云安城三大势力之一,但长久以来,一直处于下风,当年有陆家的订婚,两家合作,这几年也算太平。”
顿了顿语气,张华灿又道:“但今日之后,这种局面将被打破!我张家的太平,也不复存在!”
这话一说,殿内瞬间响起道道惊呼,诸多长老纷纷坐立不安。
“大长老,你此话何意?”
“没错,事关族内兴衰,千万别妄下结论。”
见计划中的步骤照常进行,身穿锦袍玉带的张华灿,便缓缓站起身子,轻微的咳嗽一声,霸气外露,整座大殿立刻为之一静。
张华灿面带“悲容”,颇有一种“舍身取义”的大气节,不由让周遭的众多张家长老,暗自在心底佩服。
“此事刚刚发生不久,陆家族长陆兴,已经来我张家退婚了,张家与陆家的合作,也烟消云散……唉……”
殿内长老们,纷纷惊慌失措。
“云安城三大势力,我张家本就垫底,若陆家再退婚,那……”
“双拳难敌四手,后果不堪设想啊!”
十多名张家长老,全部面露大急之色,一时间手足无措。
就在这时,一名狗腿子长老,见缝插针,问道:“不知大长老有何高见?”
故意装出一副百般为难的神色,张华灿道:“我看……还是废掉张痕的少族长之位,另立他人。”
另一名狗腿子长老,急忙接话道:“大长老之子张绍,武道天赋百里挑一,以十七岁之龄,就到达青玄境三重,更将高级武技寒冥掌,炼至精通,掌风过处,可将寸草冻成冰锥。”
“我提名张绍为张家的新任少族长!”
之前张痕刚被陆家退婚,如果少族长之位再被废,张涛怕他的儿子会受不了这种连番的打击,从此再难在人前立足。
于是张涛朝前猛地一踏,指着那名长老,厉声道:“你提名?谁给你的权力?”
“我身为张家族长,还未论及此事,你竟敢以下犯上,按族规,该掌嘴二十,拖下去!”
但议事殿四周的护卫们,却丝毫没有动弹,他们明显是加入了大长老旗下,架空了张涛的族长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