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灵牌上写着:“爱妻墨月心,光绪三十五年卒!”
我头皮顿时就麻了,这灵牌是谁拿进来的?突然回忆起昨晚的事情,我立马瞪大了眼睛,赶忙把仅剩的香烛纸钱全部烧了,对着香火磕了好几个头,抬头再次看向灵牌的时候,突然发现,昨晚那两条红蛇出现了!
它们一左一右,一条缠在爷爷的灵牌上,一条缠在奶奶的灵牌上,血红的鳞片,漆黑的眼睛,对着我不停的吐着信子。这时候,中间那张灵牌后面,突然爬上来一只老鼠,老鼠竟然跟人一样,站在灵牌上看着我。
没等我反应过来,爷爷奶奶的灵牌上竟然毫无征兆的出现了两条猩红的血液,缓缓的往下面流。我被吓得浑身一阵颤抖,对着香火不停的磕头,然后说道:“爷爷,奶奶,方恒无能,对不起你们二老,我,我一定会尽早抓住凶手,让你们的亡魂安息!”
说完这话,我见鬼似的跑出堂屋,拿上了我所有要带的东西,包括皮囊。再加上女警的工具箱,东西拿到门口之后,手忙脚乱的找了两根木头,交叉在门口用钉子钉起来,把门给封了。
正好女警也醒过来了,在太阳光下不知道嘀咕着什么。我叫她过来帮忙,把爷爷奶奶的骨灰扫来装在了两个坛子里面。
我失落的抱着坛子,看向这座生活了二十年的小房子,可能以后再也回不来。就在我发楞的时候,女警忽然问我:“你把房子封了,以后住哪啊?”
我摇摇头没说话,她眨眨眼又说:“要不你跟我去省城,我先给你安排住处,等案子结了你再回来?”
我又摇摇头,说道:“我爷爷奶奶的案子,你们查不出来的,我会自己解决,什么都别说了,你拿着昨晚的录像回去交差吧。”
“难道,你昨晚帮了忙,就不想跟我去省城邀功……或者也可以找别的事做啊,比如送送美女……”她腼腆的捏着小手扭捏说道,然后羞涩的回头看向别处,一头清秀的短发被风掀起一丝鬓角,看起来有种清纯阳光的气质。
我心想她这是在打我的算盘,想让我参与到案子里面?绝不能跟她去,我这辈子最不想被人束缚,三年之内我一定能亲手抓住凶手,而且,这个凶手可能还会来对我家的人下手,只是时间问题,迟早能见到他!
我对女警淡淡一笑:“你还是走吧,我不会去的,你那点儿小心思,我看得出来。”
谁知她一听我这样说,脸色忽然就变了,似笑非笑的把手插进兜里,然后对我抿嘴笑道:“呵呵,好吧,为了感谢你帮忙找到这些证据,我奖励你一样小礼物,你把手伸过来,闭上眼睛。”
我眉头皱起,心说还有礼物?虽然不怎么相信,但我还是把手伸出去了,因为,我以为她要在我手上来一个吻什么的……
结果却是“咔嚓”一声,手上传来一股冰凉,睁开眼一看,她竟然拿出手铐,把我的手和她的手铐在了一起!
我心头急了,惊讶的问她干啥,她得意一笑:“美女也不知道送一下,好没情调……那我只能以妨碍公务,加毁灭罪案证据的理由,把你抓回省城调查了哦,你别耍赖啊,我手里可是有证据的。”
她说完得意的抿抿嘴,拉着我就往路口走。我想开口辩论,但忽然感觉,似乎真是这么回事,瞬间陷入了沉思,这模样,活生生被女警牵着溜大街!
“你放心吧,你跟我回去就做一下笔录,识趣点免得我动用暴力嘛,干嘛那么顽固不化呢?”她说到这儿就看着我阴险的笑了一下。
没等我开口,她咳嗽一下转移了话题,“我叫唐如霜,你以后就叫我如霜警官行不行?不能叫唐警官,那样太俗气了,显得人家不温柔,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心说这女的长得倒是可以,只不过有些太不要脸了。突然想到还有事要求到她,于是我就说出了名字,哪知她一听了我的名字,摇头就叹了一口气,我还以为她在可怜我失去爷爷奶奶,问她为啥叹气,她又叹口气才说:“人长得不咋样,名字浪费了,嘻嘻……”说完捂嘴痴痴笑起来。
我瞬间陷入无语之中,也不想跟一个女流之辈计较,跟着她走到镇上,才一本正经的对她说:“我妈还在县城医院,你能不能放我回去看看她,等我忙完,一定会去省城找你。”
“不行,我咋知道你会不会耍赖皮啊?”她一口拒绝,看着我扁扁嘴,可能是想到了昨晚我打电话时的场面,忽然又说,“可是可以,但我得跟着你,你要是跑了,上面怪罪下来,让我找谁去啊?昨晚的账都还没跟你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