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杀人！也没有把药卖给！我真的是无辜的！请你相信我！凶手是……”

司南话还没说完，于修远听见背后传来一声枪响。子弹从路漫耳边擦过，飞射穿司南的心脏。

鲜血从司南口中喷涌出来的那一刻，路漫冲过去扶住他。她知道他一定是无辜的，因为一个人的眼睛不会撒谎，当司南说出他没有杀人的时候，他的眼神很真诚。

他是一名好医生，救过很多人。

路漫捂住他的胸口，“司医生你会没事的，修远会证明你是清白的，你相信我。”

鲜血汩汩不断地从指缝中涌出，路漫能感觉到司南此时此刻的绝望。他这辈子救了那么多人，却在生命最重要的节点救不了自己的命，只能承受疼痛慢慢等死。

司南颤抖着抓住路漫的手，用尽全部的力气对她说：“对不起……”

说完，他的手缓缓搭在地上。到气尽的最后一刻，司南都没能说出凶手是谁。

那一句对不起，夹带着泪水，语气间尽是遗憾与愧疚。

于修远看着倒在血泊里一动不动的司南，心里有股出奇的愤怒。但在愤怒的同时，他飞快的脑中想着所有事情，他结合司南的话将事件从头到尾在脑中整理，最后不回头的走到路漫身边将她扶起来。

直到确认被射击的司南没有任何威胁，开枪的人才匆忙的询问：“于法医，你们没事吧？”

于修远不转身看身后人，只是淡漠的问：“为什么要杀他？”

开枪的人略抱歉的回答：“我刚看他手里拿着刀，还以为他要对你们做什么，所以就提前开枪了。”

“是吗？”

于修远迅速转身看清站在背后的男人，那人就站在灯光下，戴着一副黑边框眼镜，光线在他脸上打出阴影，他明明笑着，可路漫却感觉他的笑是属于不怀好意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