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觉得宁王确实有偏袒之嫌!”
突然,一旁的官差中有一人跪下声音铿锵道。
宫覃顿时如遭雷劈,心道这下是真的完了,不由得身子一软,也跪了下来。
宇文潇扭头见下跪的官差正是刚才向他递交证据,禀报情况的人,脸色更加阴沉,好半晌才从嘴中吐出:“我竟不知,这刑部多是些刚直不阿的人。”
“宇文潇,今日之事,我定不能纵你。”
宇文泽此时走近宇文潇,脸色阴沉得吓人。
“是吗?”宇文潇也不避他的目光,与他针锋相对道,“我若非不放手呢?”
“也可,只是你那贴身侍卫的身份……”宇文泽的声音并不大,仅仅只有他们二人才能听到,可是语气却带着浓浓的威胁。
宇文潇脸色突然变得锋利,眼光与宇文泽的目光交汇,面上隐隐泛着惊怒。
“如何抉择,你自己选吧。”
宇文泽见宇文潇的神色,得逞一笑,也不回答他的问话,而是安静得等着宇文潇的答案。
宇文潇似是鲜有的吃了亏,脸色阴霾得可怕,转身看了一眼,见已经跪了一片,众人脸色各异,有面目惊惧的,有隐忍鄙夷的,也有无所畏惧的,火光明灭看得宇文潇并不是太分明,只是心里却突然有些酸涩。
好半晌,宇文潇已是恢复如常道:“既如此,那本王自是该避避嫌免得让有心人嚼了舌根。”
说着看了一眼宇文泽。
“二皇兄既觉得本王审理此案做不得公允,您就做出一个公允来给我瞧瞧。否则……”宇文潇挑挑眉,“倒是浪费了二皇兄的心思了!”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我兄弟二人也是心知肚明。”
说罢,宇文潇又看了一眼站在一旁一副视死如归的吴天佑,目光谈谈一瞥,没有多言。
随即也不看吴天佑突然变化莫测的神情,转身拍了拍跪着得梁道元,语气里带着无奈与惋惜。
“梁大人啊,这各种取舍你也看到了,由不得你我啊。”
说罢便抬脚就出了公堂。
众人见宁王这就要走,正疑惑着今日宁王怎的这般好说话,竟如此就被安王轻易逼走时,被绑在一旁的梁道元听见宇文潇最后的话,突然使出全身的力气撞开压着他的衙役,狠心一头撞向的旁边的柱子上。
“不好!”
众人见梁道元有心寻死,不由惊呼出声,忙七手八脚准备去阻止。奈何大家的心思方才都在宁王的身上,梁道元又是抱了必死之心,因此众人还未来得及阻止,梁道元的头上就已经绽开了血花。
“还不快止血救治!”
见到着情景的宇文泽也是慌了,忙吩咐傻在一旁的太医前去救治,可见着梁道元满头鲜血的样子,心里有些吃不准能否救活。
宇文泽一抬头,正好瞧见此时已站在门外的宇文潇对着他得逞一笑,不由气得浑身发抖,狠狠道:“宇文潇!”
而宇文潇见宇文泽已是怒不可遏,随即收了笑容,对着跟着身旁的贴身侍卫低声道:“告诉外公,梁氏危矣,明哲保身。”
“是!”那侍卫一拱手,转身消失在黑夜之中,空气中似是有一丝波动,但是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宇文潇听见一旁打更的声音,不想这一折腾天都这么晚了,看了看天阴沉幽静,似乎又要下雪了。
这天真冷,宇文潇紧了紧衣衫,转身上了马车。
“去皇宫!”
当夜,皇宫里就传出宁王闯宫跪在了皇帝歇息的庆云宫前搅了自家老爹的一夜春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