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安一八五年初春,太子独孤煜顺利登基,改国号为嘉定,称帝号为顺安。
四月在即,各宫各局都在为封后大典紧锣密鼓地筹备着。碧鲤池旁,一道紫色的倩影静静地立着,任春风吹乱她的秀发,她就那样悠闲地望着池中自由自在游动着的鱼儿,仿佛她不属于这红砖绿瓦里的一员。
“邵灵汐,记好你的身份,人贵有自知之明,本宫劝你收起勃勃野心,莫太自以为是!”一阵颇为熟悉的声音从她背后传来,那语气,除了她还会有谁。
邵灵汐转过身来,随意理了理耳后的碎发,浅笑一下,“公主殿下何必提防奴婢如此之紧,正如公主所说,奴婢只是一名奴婢,能成什么大气侯?”
菀萱公主冷笑一声,“笑话!区区一介奴婢哪值得本宫提防?邵灵汐,皇兄既已登基为王,身边的倾国佳丽更是多不胜数,本宫只是可怜你罢了。”
邵灵汐轻轻叹息,“公主殿下此言差矣,太子殿下既顺利接掌江山,正所谓水涨船高,奴婢风光还来不及呢,可怜二字又从何而来?”
“你…”菀萱公主狠狠绞了绞手中的丝帕,“你莫得意忘形,告诉你,本宫要处置你一介贱婢简直易如反掌!”
“哦?是吗?”邵灵汐向菀萱面前走了两步,“公主殿下,奴婢是太子殿下……不,现在该称皇上。奴婢身为皇上的近身侍女,直属皇上管制,赏罚宠惩仅归皇上一人持有,即使身为公主也无此特权,公主莫不是要挑战天子龙威?”邵灵汐毫不退缩地直视菀萱的双眸,顿时,电光花火在这两个女人的四眸之间闪烁。
孤独菀萱恨得咬牙切齿,自打邵灵汐进宫以来,她就没赢过。“邵灵汐,你最好给本宫安分守己,封后大典在即,你莫要节外生枝,否则……”她靠近邵灵汐的耳边,切齿道:“本宫有本事让你死得很难看!”
邵灵汐则是微微一笑,“公主殿下尽管放心,奴婢再不聪明,也不会傻到自撞刀尖。再者,奴婢若是心存野心,理应早就有所行动,又怎会白等十年?”她顿了顿,继而又开口道:“奴婢不会坏了公主殿下精心筹划的好事。”她咬重最后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