货郎虽然不知道,这人为什么讲着讲着,突然情绪如此低落。再联想到他刚才所说的那些事情,货郎有些摸不着起头脑,他并不是居住在这个县城中的人,所以对县城中的这种境况,体会并不那么深刻。
在货郎看来,这赵半城的赵家,还有县城居住的其他人,实际上是被分成两部分的。他实在是没有看清楚,两者之间存在的联系。
毕竟赵家在此地经营多年,虽说他们与当地人没有什么往来,那也只不过是表面的现象。实际上,这县城里的经济,民生很多方面,都是县城中的人与赵家息息相通,可以称之为一荣具荣的。
就拿商业来说吧,县城中最有名的几家铺子,都是靠着赵家发家的,更是与他们密不可分。如果一旦赵家发生了什么变故,那几家铺子不要说损失会很惨重,估计就能继续经营下去,也很难做到。
虽说赵家人并不与外人有多大的交际,但是他们的田地农庄,都需要人来耕种。也许管理的人是赵家人,但是不可能种下那么多人去耕种土地,这些土地还是要租给当地人来种植的。
所以县城中的人,其实祖祖辈辈下来,也很是密切关注着赵家的一切动向。毕竟他们的生活与赵家的兴衰,已经密不可分。这一点货郎是无法想到的,所以,他有些不明白眼前这人为什么,一直抓着赵家,这几年有些败落的运势,发出那么大的感慨。
但不管怎样,货郎都不允许,这人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无法自拔。他还要打听消息的,这人主要想着自己的问题,那又怎么可能呢。
于是货郎站起身来,端起茶壶给这人戏水,同时,嘴里更是,探听着自己关注的消息。
“赵家家主这一代,我大概也了解了。只可惜,小弟我也算是能言善辩,但是却胸无点墨。想来,就想凑到赵家家主身旁做个帮衬,也是不够格的。”
为了拉回众人的思绪,后浪可是连自黑都已经用上了。果然听他这样一说,惹得那人又是发出了一阵爽朗的笑声。
“是啊,兄弟。像你和我这样子没上过一天学,不能咬文嚼字的人,到了那赵家家主面前,可就是大老粗一个,人家都是不屑一顾的。”
货郎在旁边接话说道:“可那又怎样?大哥可是实打实的靠着,自己本事打拼的人物。在我眼里,大哥这样的才算是真正英雄豪杰。像那种靠着家里坐拥金山,却没有赚过一文钱的人,又有什么资格让别人尊重和崇敬呢。”
货郎这话可算是说到人心中去了。他现在看货郎是越来越顺眼,以前怎么没觉得,这小子这么顺自己的心意呢。
这人心里琢磨着,也是这人以前是不住在自己这个县城里的,难免令人交情并不深。这次这人既然已经决定,在赵家找一份工作,想来以后,在省城混的时间就会比较长了。等到那时,两人再加深感情也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