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挨到下朝,从安一溜烟的窜了出去,她可不想听那些大臣们乱议论。
“皇后娘娘,皇后娘娘!”
从安刚走了没多远便便听到李承德在叫自己,她有些困惑的转过身去只见得李承德小跑着匆匆而来。
“娘娘您可算停下了。”李承德陪着笑脸半真半假的抱怨“皇上等着见您呐,您快随老奴去吧?”
萧允辰见她做什么?从安的表情略微有些困惑。
“娘娘您去了就知道了。”李承德规矩的道。
从安跟着李承德远远地瞧见几位大臣进了御书房。
“娘娘,快随老奴进去吧?”李承德见从安停下了脚步赶紧催促着“可别让皇上等急了。”
“里面有大臣在,本宫还是在这里等着吧。”从安道:“省的某些人又要给本宫扣上后宫干政的帽子。”
“哎呦,娘娘,您这是在置什么气?这是皇上的传召,谁敢多嘴?您还是快随老奴进去吧。”
萧允辰同时要见自己和大臣?难道是为了刚刚朝上的事?那就更要躲了,不过萧允辰的传召自己也不能不理啊。从安只觉着脑壳儿突突的疼。
无奈间只得随着李承德进了去,果然不出她所料,尚丞相一见她眼睛顿时瞪得圆圆的,恨不得要把她吃了。
从安忙赶在那些所谓的忠义之言从尚丞相口中说出来前朝皇上行礼“臣妾见过皇上,不知皇上急召臣妾前来所为何事?”
“吃蝗虫的事是你起的头,你不得来听听?”在桌子后写着东西的萧允辰头也不抬的说。
李承德没有像往常一样立在萧允辰身后而是朝呆在原地的从安偷摸的使了个眼色。
“后宫不得干政,臣妾不敢。”从安乖巧的回答“快到给母后请安的时辰了,请恕臣妾先行告退。”
“李承德。”
“奴才在。”
“你去慈宁宫告诉母后,朕留皇后有事,今日就不去请安了。”萧允辰头也不抬的说。
“是。”
从安的嘴角抽了抽“可是。”
“嗯?”
“诸位妹妹已经在坤宁宫等了许久了。”
“那就让她们等着。”萧允辰停了手中的笔抬头看着她“皇后还有什么事么?”
我不想在你身边呆着。从安在心中默默地嘀咕。脸上却挂起淡淡的笑容跑到桌旁为他研墨“没有了。”
萧允辰这才满意的点头,对着这几位朝中重臣问“关于皇后在朝上所提之事诸位爱卿作何感想?”
“这。“几位大臣面面相觑,最终还是尚丞相先开了口。
“臣以为,此事不可取。”尚丞相一脸正色“食蝗虫一事乃是闻所未闻,前无古例啊!”
“尚丞相此言差矣。”孤独太师立刻反驳“既然国师特地托梦而来,那就表示这样的事定是有的,只不过你我孤陋寡闻不知道而已。”
“孤独太师这是什么意思?皇上可也是从未听过此事,你的意思难道是皇上也孤陋寡闻么?”
萧允辰干咳一声,看着吵得喋喋不休的两位老臣,
虽然他们两拨人马整日在朝堂上吵个不停,但是像现在这样近距离的观看从安还是头一遭,不由得替萧允辰感觉到了满满的尴尬。
她素来只知萧允辰十四登基根基不稳,朝堂动荡,边境不安。却未曾想过了这么些年这些老臣依旧把他当小孩子看。从安又想起萧允辰昨日在太后面前的恭敬,忽然觉着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萧允辰这个皇帝做的也挺可悲的。
当然她这点怜惜来得快去的也快,这个糟蹋雪柳顺带欺负她苟家的人渣怎么配让她觉着可怜?
“够了!”萧允辰轻喝:“两位爱卿先停下吧!”
吵得热火朝天的尚丞相和孤独太师哪里理他,旁的几位大臣也是自顾自的发表着自己的观点。反倒是萧允辰这个皇帝的话是最没人听的。
“住口!”从安只觉着一股热血涌上头顶,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冲动的念头提气大喝,与此同时顺手抄起手边的砚台朝桌上砸去。
突如其来的巨大动静让刚刚还吵乱的御书房立刻安静下来。
几位大臣惊疑不定的看着暴力皇后及她手中的砚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