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疼。”段司恒这句话不是问句，而是肯定句。

他知道沐清纸的脸上，一定很疼。

让他知道是谁打的这一把，他也不会做太多，只要和沐清纸一样，也给他一巴掌，让他还回来！

当然……可以保证，不打死他。

“没事，没那么痛了。”沐清纸顺势摸了一下自己红肿得厉害的小脸，突然抹了一道湿漉漉的血迹在脸上。

沐清纸皮肤很白，一道血渍突然出现，更是显眼。

段司恒看到沐清纸小脸上出现的鲜血，慌张地握住她的小手，翻开仔细查看：“怎么这么多血？怎么了？还有哪里受伤吗？我带你去做个全身检查。”

沐清纸看了一眼段司恒翻开来，自己的掌心。

她的掌心有一道很长，却不太深的口子，她反应过来，是她刚刚想要磨开手上绳子的时候，太用力，被玻璃碎片划伤的。里面太冷了，她心情也紧张，一时间，竟然是没感觉到。

“我们走。”段司恒冷着脸，拉着沐清纸往外走。

“回去吗？”沐清纸说着，顿了一下，“回去段家？”

“不，不着急。先给你处理伤口，然后……再处理给了你伤口的人。”段司恒的脸黑得和锅底差不多了，沐清纸知道，他现在，很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