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晓悻悻的闭上了嘴。

好在电梯很快就来了，两人先后走了进去。

在一个幽闭的空间内，如果相互不说话，只有两种关系才不会显得尴尬，一种是陌生人，另一种是亲近的人。

而陆云晓自认为她和古韵寒是属于这两种关系之间。

拥有亲近关系的陌生人，霸占着彼此最私密的空间，却找不到可以交流的话题。

若不是有西西的存在，随时可以分道扬镳，恢复到全然的陌生关系。

就像是两个感情耗尽的夫妻，因为孩子，却不得不维持着表面的关系。

想到这里，陆云晓忍不住笑了起来，又想起在这之前他们早就相遇过，忍不住开口道：“你曾经救过我，你还记不记得？”

男人没有回应，陆云晓自顾自的说了起来，“大概是两年前吧，一个冬天，下着很大很大的雪，我在一条小巷里滑倒了，有个混蛋想欺负我。我逃脱了，冲到马路上，被你撞了。”

“那个人是你？”他记得两年前突然得到那个孩子的线索，等他匆匆赶往丹水镇时，却被告知线索断了，到现在他还清晰的记得那时的情绪。

说不上气馁和失望，只是无助，一如既往的无助，他多么希望有人告诉他，那个孩子还活着，从他自成年有能力开始，便不断地在寻找那个孩子，只是太久远了，能找到的线索寥寥无几，他却从未放弃过。

他看了一眼身旁的陆云晓，如果那个孩子还活着，是不是也会长成陆云晓这样，不是多么出众，却也会在某些瞬间让人挪不开眼。

“那个时候听到了车的引擎声，想着赌一把，就冲出去了，结果还是被你撞了，当时你本来下了车，又转身走了，还以为你要肇事逃逸呢。”

“哼。”这个女人竟然敢质疑他的人品。

“没想到你只是去打开车门，好把我抱上车送去医院。”

“你管这个叫做救？”

“是啊，如果你没有出现，我大概会跟那个混蛋同归于尽，至少也是两败俱伤。到时候西西该怎么办呢？”

“难怪上次西西说你又迷路了，还摔跤了，有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