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思晴特意相留,司马玉在大丰待了月余,直到思晴出阁后三日,他才向她告了辞,准备离开大丰。
只是离开的前一日正值中秋,所以才有了他独上西楼,对月相思的景象。
自去年中秋节回了江陵后,算算时间,司马玉走南闯北整整找了思殃一年多了,可是依旧了无音讯,半点消息也无。
说实话司马玉此刻的心情异常烦躁,思晴以前不是那般要强的一个人,现在也只能违背自己的心意与人为妾,那思殃呢?会不会也像思晴一样,迫不得已委身于人?
司马玉想到此,脸上顿时波涛汹涌,紧拽着手,一脸的不甘心。
不!就算思殃委身于人,只要不是她自愿的,那他就还有机会。
不过眼下如何最要紧的还是尽快找到她,只有找到她,自己的相思之苦才能得以宽慰,心里的胡乱猜测才会下了定论。
遗风站在司马玉不远处,看着他孤寂的身影,神色也不十分好,当初在蜀地的时候,自己是信誓旦旦地向公子保证说思殃小姐一定失踪在吴国的方向,可是他们在吴国找了近半年,连一根头发丝都没有找到。
遗风见司马玉伤心难当,心里更是愧疚不已,或许不是当初自己判断失误,公子也不会是如今这般惆怅。
可是现在说什么都已太晚,遗风只能踌躇地上前宽慰司马玉:“公子,夜深了,咱们回客栈吧,只要我们一直坚持寻找,思殃小姐一定会找到的。”
“只怕那时,我找到她后,她已像思晴一样嫁作了他人妇,我还有什么可盼的?”司马玉语气低冷一脸心伤。
“不会的,不会的,公子你尽会多想,遗风向你保证,思殃小姐绝对不会的,你要对她有信心。”遗风尴尬一笑,说话的底气有些不足。
“瞧你这话说的,只怕你自己都不相信吧,一边去,本公子想自己一个人静静,你在这碍眼。”司马玉回过身鄙夷地看了一眼遗风。
“公子,您还是留下我与你说说话吧,我……,我怕你想不开,从这城楼上跳下去。”见司马玉赶人,遗风不怕死地怯怯地做了这番回应。
“你是不是存心找死,我堂堂七尺男儿,你觉得我会做出跳楼那样的事?真是不知所谓,滚一边去。”司马玉听着这话,顿时甩了遗风一个脸子。
“那我也不能离开,我观公子面色惆怅,定是需要一位知心人劝慰劝慰的,像我这样唯公子心意是从的亲近之人,自然要待在这为公子排忧解难。”遗风嘿嘿一笑,就是不愿离去。
“噗呲!”遗风那话刚落下,顿时笑得忍不住大笑。
“你这没皮没脸的泼皮,真是恬不知耻,你说你为我排忧解难?你当初信誓旦旦地向我保证思殃一定在吴国,那现在你倒是说说她在哪?”
“这……这……,公子您当初不是也赞同我的说法吗?况且我上次分析也没错啊,你看这虽然思殃小姐没有找到,但我们把思晴小姐和康伯找到了啊,这说明我们上次分析的还是有一定道理。”遗风讪讪一笑,仍旧厚着脸皮扯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