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老者身后跟着两个比其年龄小不了多少的人走了出来,这人正是刘第,跟着的当然是刘冼和刘岐,三人走过后,空道便被卫兵填上了,向庆和漆贺也回到队伍中。
刘第带着身后两人走出门,钟路远出于好意,给他拱手行了个礼,刘第不领,更是甩了个脸色给钟路远,道:“你是何人,竟敢在我府门前刁难我府中之人?”
钟路远当然不会示弱,挺身抬头与之对视道:“可笑,那刘掌门想剥夺我生命时在想什么呢?”
刘第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镇定地说道:“口出狂言,今日如果你不做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咱刘家的兄弟们恐怕不会让你们完整的离开。”
那边刘家的卫兵们附和道:“对!解释!”而且向前迈了一步,试图用气势压倒钟路远一行人。
钟路远叹了口气,从衣袋掏出两个刘家的牌,上面醒目的刘字,使刘第威胁显得苍白无力,更有一种杀人灭口之意。
刘第瞪了一眼身后跟着的长老,坦然的脸上多了一丝惊慌,但从事了几十年经商的他很快将其隐藏了回去,道:“呵,那又怎样,仅凭这点无足轻重的证据,你还想索取赔付吗?你这个温床里长大的孩子!”
被瞧不起和诬陷是钟路远最讨厌的事,因为坏事传千里是基础的公理,一个名声坏透的人很难在社会上立足,做事也会困难重重,这将会是一个巨大的阻碍,而且人们更容易或者说是更愿意选择相信多数人的谬论,而刘家正是在干这种事,钟路远不愿出门便是被横眉冷对。
钟路远扬起袖子,手直直的指向刘第道:“既然你不肯认账,我今日便和你在此地单挑,输了,就给我把谣言给去了,我还要赔偿,至于什么东西,我自己去挑!”
刘府的人当场安静下来,随后就是一阵哄笑,刘第倒也是装斯文,脸上挂起伪善的笑容道:“你在和我开玩笑吧,区区毛头小子,竟有这般狂妄口气,看在你的勇气上,加入我们,我给你个好位置,今日的事我也就当作没发生。”
嘭!
刘家的卫兵们吓得退了一步,刘冼等更是惊得张大了嘴,流下的都顺着飘了起来,钟路远身后的人也是惊奇的盯着钟路远。
大家心中都怀着同样的想法:
这人不按套路出牌!
只见钟路远身子微微下躬,扎起稳健的弓步,左手按住刘第的肩部使其上身下曲,右手出了一个勾拳,正中刘第胸口,刘第的表情在那一瞬间被疼痛感搅得扭曲了,捂着胸口猛地向后退撞开了两个长老,差点倒在地上,不过凭他尉级巅峰的实力,他稳住了身,可是身体都是凡胎肉体,即使在某种意义上在增强也免不了巨痛的感觉。
刘第急促的呼吸着,指着钟路远艰难地说道:“你!你!你简直就是个无赖!居然偷袭!”
钟路远立起身子,神色轻松道:“单挑已经开始了,你自己笑成眯眯眼漏洞百出,防不住我的正面进攻在正常不过了。”
刘第倒是恢复的快,他迅速运转灵力调节自身,然后汇聚,满脸气得通红,怒目决眦,右手凭空甩出一把由火焰聚成的剑,长约三尺,火焰并不鲜明,暗淡却能让人感到恐惧,似乎这些跃动的每一个火星都是冤死的灵魂,在哀嚎,在呻吟,挣扎着向外飞去,他剑指钟路远道:“老夫今天就教教你不知天高地厚的下场!”
四周的人自觉地退开,围成了一个圈。
钟路远左手在前右手在后,向前压低身子,右手浮现出一把枪,道:“就你,不配!”
刘第不屑地看了眼钟路远的武器,其模样与钟路远穿的衣服相差甚远,他下意识的把钟路远当做了一个富家不务正业的公子哥,毕竟那么多人保护,在这个世道基本是这样的。
刘第很满意自己的推断,这场战斗根本无意义,最多三个回合就能结束。
“鬼炎噬命斩!”
刘第挥起剑,剑身的火焰迅速脱落下来,随着挥动轨迹,形成了一道巨大的弧形冲击,鬼炎中的煞气极重,如万千冤魂爬来,哀嚎声充斥于耳,蔓延开来,旁人不禁冷汗直下。
刘第认为结束了,刘家的人亦是如此,刚才一击名曰噬命斩,顾名思义,被这一斩击中的人,不仅会受到肉体上的折磨,而且在灼痛感伴随的同时鬼炎会给予精神上的攻击,让敌人丧失继续战斗的勇气,刘冼看着硬接下噬命斩留下的熊熊火焰,叹道:“可惜了这么一个勇敢的小子。”